夏姝站在原地,看著簡墨轉朝著揮了揮手,轉進了檢票口,不由得擰了擰。
還沒有分開,已經在思念他了。
其實剛剛在車裡,是故意的。
人的一生很長,就算是再親的人,也有不在一起的時候。
有著自己的事要做,簡墨也是。
跟他都不該是兒長的那種人,所以夏姝纔會故意的說出那麼不解風的話語來。
可是,當真的看到在簡墨對不捨,卻還是果斷離開的背影,夏姝有不免有些淡淡的失落。
他總是知道,在什麼時候,該做什麼樣的事。
理智,卻也剋製。
這也是最喜歡的一點。
夏姝想著,心裡淡淡的失落慢慢散去,角彎出了一抹小小的弧度來。
而就在夏姝在機場為簡墨送機的時候,京都一所裝潢典雅的容院裡,兩名夫人正躺在那裡,眸微闔。
穿著白的工作服的容師坐在一旁,雙手輕的為們做著按。
諾大的房間裡,一片寂靜,配合著室內的熏香,臉上的按,兩人皆是昏昏睡。
就在其中一個幾乎快要睡著的時候,另外一個忽然出了聲,打破了這一室的寂靜。
“曼青,所以小然和簡墨……是不算數了嗎?”
開口的人,正是今天陪著蘇曼青一起過來做容的代靜秋。
此刻,張開眼睛,看向了一旁的蘇曼青,聲音聽起來若無其事,好似隻是隨意詢問,唯獨眼裡的泄出了幾分的思緒。
隻是,蘇曼青閉著眼睛,並沒有看到。
被容師按的昏昏睡,對於代靜秋的話語,險些沒有反應過來。
好半天,纔回答道:“嗯。聽說是簡墨有了喜歡的人。”
“那怎麼行!”聞言,代靜秋有些激的開口道,隨即反應過來,連忙緩和了語氣道:“簡家這不是欺負人嗎?當初你懷著小然的時候,夜雪和你定下了指腹為婚的約定,怎麼能現在說反悔就反悔?這不是不把薄家和小然放在眼裡了嗎?……”
代靜秋說的慷慨激昂,一副替薄家打抱不平的模樣,想要勾起蘇曼青對簡家的不滿。
但蘇曼青出世家,從小像是公主一般被蘇家捧在手心裡,備寵,比一般的人來的要天真的多,更不要說,嫁給薄西晏之後,過得也一直很是幸福,所以格一直都是心寬胖的,不計較。
是以,聽到代靜秋的話,蘇曼青並沒有被勾起憤怒,反而是無所謂的道:“當初本來也隻是一句戲言,當不得真。若是簡墨和小然互相傾心,我和夜雪倒是喜聞樂見,要是沒有,就權當隻是個玩笑。孩子們都有自己的想法,強扭的瓜不甜,到時候要是弄了怨偶,反倒不好了。”
蘇曼青說著,慵懶的了一下懶腰。
是單純,但是卻也不傻。
先不說當年的那個約定本來就隻是個玩笑話,要不是因為薄然剛好是個兒,說不定和夜雪兩人都早就忘記了這回事。
最近之所以重新提起,也是因為夜雪覺得簡墨到了結婚的年紀,薄然跟他門當戶對的很是合適,這才了幾分的心思。
但既然,簡墨心有所屬,那心思自然就得按了下來。
畢竟,這件事,本來也算不得多認真。
薄然的兒沒有必要上趕著嫁給一個心有所屬的男人,哪怕對方是簡墨,哪怕薄然對他喜歡的緊。
而且,若執意要讓薄然嫁給簡墨,不管事不,最後恐怕場麵都會有些難看。
若是薄家堅持要拿那個玩笑話當真,簡墨被棒打了鴛鴦,婚後說不定會對薄然心有芥。
到時候會不會對薄然好還是兩說,連帶著和薄家的關係也會因此不虞。
而要是簡墨實在喜歡對方,是不低頭,到時候,的堅持就了拆散人家鴛鴦的惡毒,可能不僅親家結不,到時候恐怕還要結上仇。
既然不論是哪種結果,最後都可能得不到圓滿的結果,鬨得原本關係不錯的簡薄兩家關係不和睦,那這又何必呢?
與其這樣,倒不如就將其當做是個玩笑,乾淨利落的就此打住。
畢竟,按關係上來說,薄然還要上簡墨一聲簡大哥呢,日後再相見,也不至於那麼尷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