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姝說的冰冷,態度認真,一點都不像是在開玩笑。
周反應過來,哪肯罷休,當即就顧不得自己的形象,也不管傭人還在場,直接一屁坐在了地上,拍著大嚎啕大哭道:“作孽哦,哪來的不孝順的孫,竟然要趕自己的親生出去哦!我年紀一大把了,你還要趕我走,這是要遭天打雷劈的哦!”
周的聲音很大,像是哭喪一樣,讓夏姝角的諷刺愈加的淩冽。
這也算作孽?
不過是把上輩子的事,一樁樁的還到們的上罷了。
還記得上輩子,們趕和沈芸舒走的時候,是怎麼樣一副高高在上的臉,麵目可比現在更加醜陋一百倍!
有些不耐煩跟周在這裡胡攪蠻纏,夏姝直接瞥了一眼旁邊站著的傭人,語氣冷冽的道:“都乾站著乾什麼呢?給我把他們請出去!”
也不知道,才十幾歲的孩子拿來的那麼大的氣勢。被夏姝看了一眼,傭人們隻覺得自己的頭皮都發麻了,下意識的就站了出來。
而,周聲音則一頓,隨即瞪大了眼睛看著夏姝,叉腰道道:“我倒要看看,誰敢!可彆忘了,誰纔是這裡的主人!”
周一邊說著,一邊看向了那些傭人,大有一副“如果敢,我就饒不了”的威脅意味。
被周這麼一弄,原本著頭皮走出來的傭人頓時停住了腳步,看著夏姝有些左右為難。
夏姝卻是連眼皮都沒抬起一下,語氣淡淡的道:“確實,彆忘了,現在這棟房子的主人是誰!”
聞言,其中兩個傭人心一橫,就走了過去。
先是輕聲的道:“對不住了,老夫人。”隨後就一把攙扶起了周。
被人這麼架著,周頓時掙紮了起來。
本就是鄉下來的,一直沒有什麼儀態,不過是這幾年養尊優了點罷了,骨子裡還是那個在地裡刨食,混不吝的,力氣大的很。
而那兩個傭人其實之所以站出來,也是平日裡積攢了一些怨氣。
以前,沈芸舒是主人的時候,待人一向寬和,雖是傭人,但除卻了應做的工作以外,對待們態度一向都是比較尊重的。可是林曉慧跟周就不一樣了,也不知道是不是心疼錢,覺得傭人是們花錢雇傭的,就是奴才,所以經常使喚著做這個,做那個,有時候心不好的話,更是直接輒打罵。
沒有對比就沒有傷害,有沈芸舒的寬厚待人在前,自然就不了這兩人的苛刻待,所以聽到夏姝說趕他們出去,就立刻有人站了出來,也算是替自己出氣。
這兩人拉著周,朝著外麵拽。
隻是,周哪肯製於人,劇烈掙紮著,那雙跟扇一樣的大手胡揮舞,腳也在空氣中踹,不僅手“啪啪”的打到了傭人的臉上,連帶著腳也踢到了他們。
那兩人倒也是能忍的,連聲痛都不呼,忍著疼,一路將周架著走了出去,直到走到了門外,這才放了下來。
兩人一鬆手,周就跟鯉魚打滾一般,極其麻利的從地上爬了起來,直接上去對著那兩人就是一陣拳打腳踢:“瞎了你們的狗眼!也不看看站在你麵前的是誰,竟然敢對著我手了!信不信,等下我馬上就把你炒掉!”
言罷,又是兩個大耳瓜子扇過去,直接把那兩傭人被扇的偏過了頭去。
這一番弄下來,夏添覺得頗為丟臉,不由得走了過去,手拉住了道:“媽……”
夏添低低的喊道,朝著沈芸舒看了一眼。
奈何,沈芸舒臉極淡,就連目都不曾施捨給他一眼,夏添隻好悻悻的收回,作罷:“我跟芸舒剛剛簽好了協議,這房子現在確實不是我們的,我們走吧。”
“不,我不走!”周一把揮開了夏添的手:“我倒要看看,今天我不走,誰敢趕我!”
一旁的林子嫻,也剛被傭人架了出來,聞言,心底又委屈又恥辱,眼淚也刷刷地掉了下來,附和著道:“說得對!爸爸,現在走的話,我們去哪兒啊?”
這裡住著多好,有大房間,還有傭人伺候,為什麼要走!
林子嫻想著,心底不有些埋怨夏添為什麼剛剛要把房子讓給沈芸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