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去,家裡的傭人,以及白月平常經常一起聚小姐妹,紛紛跟變戲法兒似的從房子各個地方鑽出來。
路天豪看著白月的模樣,看了一眼盛婉婉,擁著白月走到蛋糕前,“許個願吧。”
白月帶著笑意閉上眼睛,許了願,吹滅了蠟燭。
傭人這才把房間裡的燈都打開。
這場生日會是白月從路晟失蹤之後,最開心的一次。
等到送禮的時候,盛婉婉將帶到了二樓。
路晟和路天豪也跟著上去看。
二樓的客廳是類似於一個小禮堂的存在,經過盛婉婉三天的佈置已經和之前有了非常大的改變。
門打開的一瞬間,白月的表從期待到驚訝,最後定格在上。
整個客廳佈置的溫馨而和諧,最重要的是,牆壁上掛著許多路晟的照片,都是路晟走丟那些年的,一張張都代表著白月沒有參與過的時。
路晟同樣詫異,那時候他和盛婉婉並不相識,這些照片多數都是彆人拍的,有同學,朋友,也不知道花了多心思才收集到的。
看見白月的神,盛婉婉就知道這份禮一定是送對了。
誠然,這三年來和路晟的關係算不上好,但白月從始至終都對極好,也明白,白月的心結所在。
“婉婉,真的謝謝你,這是我收到過最棒的禮。”白月紅著眼睛,一張一張,細細看過去。
十五六歲的路晟臉上依舊帶著幾分稚氣,但眉目堅韌,神犀利,上已經有了幾分現在的氣勢。
“媽這是應該的。”盛婉婉挽著白月的手,也陪著一起看照片。
路晟則站在一旁,靜靜的看著盛婉婉和白月兩人。
他們之間關係很好,他一直都知道,隻是沒想到盛婉婉會瞞著他,費儘心思做到這種地步。
路天豪也沉默了一會兒,才說,“阿晟,你跟我來書房一趟。”
兩人留下了中的白月和盛婉婉,去了書房。
“阿晟,我知道你之前一直覺得是我和你媽拆散了你和秋月,所以一直對我們都帶著恨意。現在秋月回來了,我和你媽也想清楚了,如果你堅持要和秋月在一起,我和你媽……也不反對。”
路天豪直接開門見山,說出來了他的底線。
路晟麵無表的臉有了裂的痕跡,他抿著,沒有說話。
路天豪卻轉從書桌裡取出一本相冊,“這些都是你丟失之前的照片,你不在家的這些年,你媽每天都要看上無數遍,什麼事也不敢,就整天絮絮叨叨的說你走丟之前的事,我擔心這樣下去不行,才把相冊藏了起來。”
路晟緊了拳頭,依舊沉默。
“我知道你對我和你媽的態度,但不管怎麼樣,我們一直也沒有放棄找你。至於秋月的事……如果你實在認定是我們的錯,那現在,我們彌補。”
“那盛婉婉你們打算怎麼辦?”不知是不是許久沒有說話,路晟的聲音有些粘滯,帶著幾分低啞,聽不出來聲音裡的緒。
“婉婉是個好孩子。”路天豪笑了笑,“我和你媽也商量過了,現在家裡也沒什麼親人,如果你們……離婚的話,我們會把收義,也算是給一個遮風擋雨的地方。”
聽了這話,路晟隻覺得心裡一莫名的怒氣在瘋狂的遊走。
路天豪今天真的難得的好說話,沒有爭吵,也沒有質問和威懾,而是從頭到尾都和悅。話裡話外也都是妥協,可他聽了卻覺渾都不對勁兒。
“如果我說,我不想和盛婉婉離婚呢?當初讓我娶的也是你們,現在讓我和分開的也是你們,這是我的婚姻,我可以自己做主。”
路天豪沒想到他會這樣接話,張了張,也沒起來脾氣,“我和你媽也沒想過要再手你的婚姻。隻是跟你表明一個態度。盛婉婉是個好媳婦兒,我們當然希能夠一直做我們的媳婦兒。可如果你實在對人家沒有那個意思,也沒必要一直拖著。”
“我知道了。”路晟呐呐的說,麵對一個和悅的路天豪,他心裡憋著的氣毫髮布出來,隻能悶在心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