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清然也不慌,順勢跌坐在寧抉懷中,雙手環住他的脖子,四目相對之時,朝他拋了個眼。
“夫君知道我每日都要來這涼亭小坐一會兒,今日莫非是特意在此等我?”說完,順手撚了顆葡萄放進裡。
寧抉冷笑了一聲,“你未免太看得起自己,本王公事繁忙,不過是無意間到了這裡而已,哪有心思放在你上?”
“我不過就是隨口一說罷了,王爺又何必如此急著辯解,不知道的還以為您是做賊心虛了呢。”
蕭清然眨了眨眼睛,又撚起一顆葡萄。
突然變得如此伶牙俐齒,朝氣四溢,寧抉一時間無法適應。
男人眉頭狠狠皺起,氣急開口,話音未出,蕭清然便眼疾手快的將那顆葡萄塞他的中。
“如今天氣燥熱,王爺還是多吃點水果,也好降降火。”蕭清然無視了寧抉那冒火的眼神,笑眯眯地道,說完還順勢拍了拍他的臉。
“好了,既然瑣事繁多,那正好我也有事要理,就不奉陪了。”蕭清然倏地從寧抉懷中離開,打了個哈欠,“王爺請便。”
懷裡突然空落落的,寧抉蹙了蹙眉,心中莫名有了幾分不悅。
再看蕭清然,反倒是灑的很,離開的背影大搖大擺,走的那一個得意。
寧抉暗自咬了咬牙,一拍桌怒道:“你給本王站住!”
蕭清然還沒走遠,聞言腳步一頓。
“王爺還有事?”回過頭來,表很是疑。
寧抉眼神冷厲,“蕭清然,你心裡怕是比本王更清楚吧?何必要明知故問。”
本以為,這次蕭清然是想通了,纔會對他的態度上有極大的改變,看來還是他想多了。
也對,那麼堅定的想要和離,又怎會輕易就放棄?
蕭清然蹙了蹙眉,上下打量著寧抉,蔥白指尖挲下思索了半晌,才突然一拍手道:“哎呀,莫非是夫君又想著那檔子事了?也對,夫君畢竟力旺盛,倒是我的失職了。”
給對方丟去一個理解的眼神,幾步上前拉住男人的手,大有現在就回房間,再來一次的架勢。
桃紅在旁邊聽的麵紅耳赤,暗自疑。
王妃這突然決定不和離也就罷了,怎麼連說話也變得如此不正經起來?好似剛和王爺親時那般了,明明後來王妃穩重的很呐。
寧抉隻覺得額角的青筋有跳的趨勢,他大手一揮,甩開蕭清然,冷哼一聲轉離開。
蕭清然沒想到寧抉會突然如此,猝不及防地被一推,子失去了平衡,驚呼著就要摔倒在地。
好在桃紅及時扶住,才踉踉蹌蹌地站穩,沒有太過狼狽。
“王妃您沒事吧?”桃紅急切地問道。
蕭清然沒有回答,而是著寧抉離開的方向出神,那裡空落落的已經沒有人了。
“乾嘛這麼生氣?”小聲嘟囔著。
先前比這更過分的都試探過了,也沒見寧抉這般。
這男人心,真是海底針,難測的很。
桃紅微微歎了口氣,小聲勸道:“王妃日後還是和那貴妃來往吧,否者王爺隻會更氣,那您在這府上……”
說著,又紅了眼,心疼王妃年紀輕輕明明富可敵國卻過著清修一樣的日子。
蕭清然卻隻把重點放在了桃紅的前半句上。
“為何我要與貴妃來往?”撓頭想了半天,還是沒想出個所以然來。
這貴妃可是如今宮中風頭最盛的一位,就連皇後都有所不及,為岑王妃,為了自家夫君走走,這於於理都是說得過去的。
尤其自己看樣子都送了貴妃大把錢財,還和四公主那麼悉,突然疏離貴妃,前麵那些投資可就打水漂了。
“您莫非忘了!”桃紅有些著急,語氣也變得激了些,“那貴妃從前可是和王爺青梅竹馬的,還……還有過婚約。”
蕭清然怔了一下,有這檔子事?既然現在不知,那定是嫁進王府過了許久之後才知道的。
不過沒關係,左右對寧抉也沒了真,夫妻一場,相敬如賓就行。
寧抉跟誰有過婚約?又喜歡誰,跟關係不大!就算寧抉現在說想要納幾房妾室,恐怕都會嚷嚷著幫忙張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