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抉幫著把東西都撿起來了,這才先開窗簾子微微的瞥了一眼,為蕭清然解:“是孟家的家主。”
“之前要和丞相府結親的那個孟家?”蕭清然訝異。
但是見寧抉並沒有說不是,似乎是默認了,這纔有些反胃:“可……可孟大公子不是被……”
上次之事,因為寧抉的怒,把孟大公子給了大理寺去審,但聽聞孟大公子第二日就暴斃在大理寺裡,原因不明。
但順帶著丞相供出了許多孟家的有力證據,這些是蕭清然走之前就知道的,孟家被抄家了,按理說,他們全部被問斬已經有**日了。
怎的現在才把靈柩給抬出來?
“嗯。”寧抉淡淡地應了聲:“你同本王出發南下之前,本王在皇上麵前惱了一回,皇上也未曾見本王惱,於是本王提議了孟家一事。他們的靈柩遲遲未被下葬,就放置在孟家,周遭百姓也不敢上前,孟家臭氣熏天。”
蕭清然隻覺得自己需要馬上掐人中。
竟然如此的噁心!不過有些不明白:“為何如此做?”
“孟大公子一開始想算計的是你,雖然不知道為何,但……本王的人,決不允許任何人惦記!”
最後一句話,寧抉說得十分的重,蕭清然不覺得他可怕,反而覺得他可了。
這算是保護,還是吃醋?
不過孟家竟有如此多的罪證,死了也是報應的,但首也不得下葬,停放多日,如今才抬了靈柩出來,也確實夠可憐的。
但……這一切都和那個人有關不是嗎?隻是現在說出去也沒有證據,蕭清然懶得去費心費力。
等到把孟府的靈柩隊伍給避讓過了,馬車才又緩緩而行,蕭清然從那窗戶看出去,百姓都紛紛地丟著爛菜葉子,裡罵罵咧咧。
風萬丈之時,你人景仰;落魄潦倒之時,你人人喊打。這或許就是世態炎涼,但所有都與無關。
蕭清然挽住寧抉的胳膊,吸了吸鼻子道:“謝謝。”
謝謝你肯為了我,做的這一切。
到了岑王府門口,蕭清然剛下馬車,裡麵的東西都還沒來得及拿,一個的小糰子就飛快地撲進了的懷裡!
“孃親!孃親孃親,你可回來啦!想死茉兒了!”說著,寧茉還用小小的腦袋在羅上蹭了蹭,頭上的步搖都差點掛在羅上了!
蕭清然小心的把頭上的步搖給取了下來,遞給了一旁的桃紅:“下回不要給茉兒戴這種髮飾了,小孩子就是要保持純真可,這種太束縛了些。”
桃紅有些委屈,手中還牽著寧弈,眼神牢牢地在蕭清然的上:“王妃,不是奴婢要這麼給小郡主打扮的……”
方纔沒有細看,如今才發現,寧茉竟然連臉上都化著妝,還有幾分的濃豔,看上去竟有幾分風塵氣!
這可給蕭清然氣到了。
“誰給化的?”
“是……是貴妃派來的人。”桃紅小心翼翼的,把事的過程都告訴了蕭清然。
原來在南下的這段日子裡,托了皇後的人來照看照看兩個孩子,貴妃那頭也不甘心,也了人來,說是要給小世子和小郡主立立規矩,孩子大了,什麼東西也都該學了。
這岑王府中主子不在,有哪個奴才又敢橫行阻攔貴妃的人?所幸的是,有皇後派來的人時而敲打,纔沒讓寧弈和寧茉的日子太難過了。
“走,進去把人都給我出來,我倒是想看看,有誰敢在我岑王府撒野!”
蕭清然把兒給抱了起來,回頭看了一眼正在默默地給搬東西的寧抉,心中一暖,今日說什麼也必須把這主人的氣勢給拿足了!
桃紅心中一喜,把寧弈的小手也遞給了蕭清然。
牽著兒子抱著兒,蕭清然一臉肅殺之氣,跟在桃紅的後頭。
還沒進兒的院子呢,就聽到裡頭幾個說笑聲,十分的大,都傳到院外了!
“貴妃娘娘都說了,這小世子啊就是一個書呆子,而小郡主也是好欺負的,都是隨了王妃了!”
“也不知道王妃怎麼想的,怎麼就招惹上我們家娘娘了,當真是不開眼。”
“若是開眼,當初至於和岑王爺鬨和離嗎?鬨得是滿京城的笑話,這街邊三歲小孩兒都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