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走到了跟前,蕭清然這才一把將拉下來坐著,思量半響問道:“你可知,京中何的線最好?哪家布莊的布匹最佳?”
桃紅被蕭清然問得有些雲裡霧裡的。
“王妃,您今日……這又是怎的了?”桃紅抓著蕭清然的手反覆檢視了一番:“如今這京中最好的線當屬王妃您名下的綢莊,最好的布莊也屬王妃您的布莊!”
什麼?原來……真的富得流油了嗎?
蕭清然心中抱著質疑,嚥了咽口水:“那若是做秋日的裳,線何種最好?布匹何種最佳?”
這個問題,倒是把桃紅給問到了,細細地想來,最後答道:“絨線和棉麻線最好,雲錦和棉麻最佳!”
既然是秋日,那也是既要觀,也要暖和纔對。
“不過王妃,這些都是繡孃的事,您若是想做一些秋日的裳了,隻管吩咐便是,會有人將送上王府的!”
蕭清然擺了擺手,心中升起了一個想法,滿麵的喜:“不!桃紅你跑一趟,讓人給我送這幾樣東西來,就你剛纔說的這幾樣!”
王妃難不是要自己研究什麼新的款式?
“那王妃要什麼?”
什麼……蕭清然的腦海中浮現出了寧抉的表,他板著一張臉,不苟言笑,但卻還是會說出關心的話來。
的眉眼之中都是笑意:“所有都給我送些來!最好再整一個大的繡架!除去雲錦和棉麻,再送些綢和的純棉布!”
蕭清然有令,桃紅自然是照做,隻是心裡頭的疑算是抹不開了。
其實也不是為了其他,蕭清然就是想,自己親手為寧抉做一件裳,一件帶有刺繡的裳,這樣的話他走到哪兒都能想得起來自己!
況且確實天氣開始轉涼,料子薄些的裳都不能再穿了,會凍手,上也不暖和!
寧茉和寧弈,這幾日一大早起來夫子就過來了,倒是有些辛苦,但蕭清然不介意這樣安排,因為那天夜裡寧抉和商量過了,希等再過一兩月,將孩子送到京中學堂去!
如若不讓子學,那便讓寧茉作為寧弈的陪讀,一道去聽,如此一來便都能學了,再加上寧弈護犢子的子,也無人能傷害寧茉。
蕭清然樂得清閒,在亭子裡吃著水果,等著桃紅去給自己把線和布匹都運回來!
而寧抉也剛好下朝回來了,手中還拿著一卷牛皮紙,緩緩地走到了的跟前:“這是本王從皇上那兒取回來的水利工程佈防圖,上麵有修改的地方,然兒你親自來就行了。”
原來還給取回來了!還尋思著什麼時候進宮呢,其實一點也不想進宮!
“謝謝夫君……”笑眯眯地接了過來,順帶還撒了個,打開了手中的佈防圖,毫沒注意到某人臉上的兩朵紅雲。
塗塗改改,這佈防圖也算是完了,也就沒什麼好掛唸的了,上次在江南之時便答應了寧抉,日後不用管的閒事,一定管。
“好了!”
把牛皮紙手遞給寧抉的時候,他也遞了一張信紙過來:“這個,是平南侯府送來的信。”
“平南侯府?”蕭清然有些驚愕,緩緩地把信紙給打開來,上麵的字跡有些歪歪扭扭的,但依稀也可辨彆出來原本的樣子。
上麵寫著:寧玉前些日子拉回一大批財寶,就放在了平南侯府的地下倉庫,但鑰匙在平南候的上,是寧玉故意放在平南候上的,十分棘手。勿輕舉妄。
蕭清然的心裡滿是震驚:“意思是,寧玉真的拿了一大批的錢財回去,是賑災款嗎?”
“還不敢蓋棺定論,隻有真正的接到了那筆財寶,才能知曉是否是真的。”寧抉淡淡地答道。
因為從國庫出去的銀錢,都會有專門的印章或者刻子,用以區分。
若是國庫的銀錢流通在外,一旦被查到,也是會殃及到的,但若是把銀子都敲碎銀,也許就瞧不出來了,又或是把銀票與非本國人士易的話……那也很難查。
總之,若是有心為之,自會避開所有的耳目。
其實蕭清然心裡頭還是蠻佩服的,這寧玉給平南候戴的帽子,已經幾乎讓京城眷都知曉了,而他竟還能和寧玉合謀財寶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