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孃親,哥哥,哥哥嗚嗚嗚……”
寧茉的小音,話也說不清楚,就嘀嘀咕咕了幾句,讓蕭清然心裡頭都是緊著的:“哥哥怎麼了?哥哥是不是欺負你了?我們去打哥哥!”
雖然上是這麼說,但蕭清然還是要搞清楚到底是怎麼一回事的。
但剛把寧茉給抱起來,就看見飛快地搖了搖頭,抹著眼淚,哭哭嗒嗒又結結地說著:“哥哥……哥哥嗚嗚嗚……哥哥他生病了。”
生病?
蕭清然眉頭一凜,趕緊的抱著寧茉,朝著寧弈的院子去了,途中還瞧著,寧茉因為跑得太快,額頭不知道在哪兒磕了一下,都有些青了。
心裡就跟被什麼給刺了一下,手輕輕地給寧茉了:“疼嗎?”
寧茉本就在哭,這會兒倒是哭得更大聲了,那聲淚俱下,可把心都疼壞了!
直到進了寧弈的院子,纔看見他的門全都是打開的,把小寧茉給放了下來,才匆匆地進了屋子裡,寧弈就躺在那床上,一隻手還在外麵,手背上有一條很長的口子,還滲著。
他的臉有些蒼白,十分的難看。
這一看,就不是什麼生病了的小事兒,隻是寧茉年紀小,可能不知道該怎麼形容纔是。
隻是出去了一趟,寧弈怎麼會搞這般模樣?
抓過一旁的小丫鬟,蕭清然的眼神都淩厲了幾分:“怎麼回事?不是讓你們都挨個兒看著他的嗎?”
“王王妃,是……是那個貴妃的人!”
丫鬟有些怕了,在這府中,基本上就沒有不怕蕭清然的下人。
“什麼貴妃的人,說清楚!”
丫鬟立馬跪了下來,不安地說著:“就是上回,被王妃關在地窖裡的那個,不知怎麼的逃出來了,拿了個花瓶過來砸小世子!小世子是習武之人,當時就抬手擋了,劃開了好大一個口子!還有……”
還有這人把寧弈給抱到了王府的湖邊,把人給扔了下去,要不是寧弈自己會水,可能就真的死在裡頭了!
這會兒丫鬟可都是在各忙各的,就算是寧弈的丫鬟,也是在為他準備一些彆的東西,還有膳食,若不是寧茉一路尖著,找到了個嬤嬤來,怕是這人還要囂張,連寧茉一起對付了!
蕭清然的手都握緊了,上次說把扔到地窖裡去,放蛇,實際上隻是蒙上了的眼睛,地窖裡可沒有真的放蛇,蕭清然可不是什麼嗜殺的人,隻是想給一個警告罷了。
包括一日三餐都是有人去送的,隻是可能心中的恐懼已經到達了臨界點了。
但怎麼都沒想到,這宮會膽大到來的孩子!
“人呢?”
看著蕭清然忽如其來的低氣,丫鬟都嚇得有些巍巍的:“回王妃,在……在地窖裡,這次加強了看守!”
“給我關好,過幾日我要提了,去見貴妃!”
貴妃管人不當,不介意幫著管管!
一會兒,一個郎中匆匆忙忙地被劉管家給帶到了府上,進了寧弈的房間。
“草民參見王妃娘娘!”
“彆參見了,快來看看小世子,看看他況怎麼樣了!”蕭清然趕緊的拉了一把老先生,還讓出了位置來。
寧弈上十分的難,就像是有許多許多的小蟲子在他上爬一樣,又有些口乾舌燥的,眼睛也睜不開,隻是耳旁一陣嘈雜。
他口微張,弱弱地聲音喊了一聲:“娘……”
蕭清然心裡那塊似乎又被人重重地敲了一下,趕緊的上前去蹲在寧弈的側,因為他手上有傷,怕染又沒敢握。
“娘在這,娘在呢弈兒!你有沒有哪兒不舒服?”
寧弈緩緩地點了點頭,滿臉都是一副懂事的樣子,微微的眯著眼睛,扯出一抹勉強的笑意來:“娘,我沒事……”
“什麼沒事,快讓郎中給你看看!”
好半天,郎中才把寧弈的傷口都給包紮了起來,這條傷痕,是生生地從寧弈的指劃到了他的前臂上,雖然不是很深,但夠長,對這麼小的孩子來說,確實是太過於殘忍!
連郎中看得都是心痛不已,小心翼翼地包紮,生怕弄疼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