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拜帖遞了嗎?”
桃紅有些為難地看著蕭清然:“遞了,可是王妃……我們天閣素來和儲秀閣不和,我們若是想去做太師府上的生意,這可行嗎?”
“有什麼不可行的?”蕭清然狡黠一笑:“好東西誰不想要?這儲秀閣可沒有這般的本事,況且你家王妃我腦子裡的奇思妙想可多著呢,這個刺繡的裳算什麼?如若是好看,夫人那般之人,為何不買?”
特意的觀察過了,每每宮中有何聚會之時,除去宮裡的娘娘們,就數夫人和莊夫人二人穿得花枝招展。
用的料子可都是上上等的,就是上的紋路老氣了些,不比那些年輕的娘娘奪目耀眼,若是有這個機會,想夫人肯定不會拒絕!
但桃紅心裡還是擔心得很,畢竟上回家王妃可是占了家一個好大的便宜!夫人又是賠禮道歉又是賠了鋪麵給,心裡不妒恨纔怪呢!
過了會兒,一個家仆出來了,手裡持著方纔遞過去的拜帖:“王妃娘娘,多有得罪!我家夫人說……不見。”
不見?
蕭清然了心中的火氣,對啊,又沒有說明來意,單單地遞了一張拜帖,夫人要見纔怪了!
蕭清然笑著把拜帖又給遞了回去,一副莊重的模樣:“你且告訴你家夫人,岑王妃前來,此次是有好看的裳推給,定能讓豔群芳,出門也絕不會人撞衫了。”
家仆有些不解,但還是點頭哈腰的,進了門,把這些話一五一十的全部跟夫人說道了一遍。
第二遍回來的時候,家仆手上的拜帖已然不見了,他笑著趕緊迎人:“王妃娘娘,我們家夫人裡麵有請!”
蕭清然給桃紅遞了個眼,笑著跟在家仆後麵,進了太師府的大門。
“王妃……你真的好厲害,你是如何知曉夫人一定會讓您進去的?”桃紅就在蕭清然的左側,小聲地問道。
蕭清然隻是笑得狡黠,但並沒有告訴桃紅,方纔該說的都已經說了,這桃紅不記重點,該打!
好一會兒,纔到了夫人的院兒裡,正在院兒裡坐著,手裡頭抱著一隻灰白的貓,好不慵懶。
但那姿態,也絕非常人可及,年輕的時候也絕對是個人,不然怎麼會生出貴妃如此絕的人。
“夫人,好雅緻啊!”
夫人勾一笑,卻也沒有多喜歡見蕭清然的樣子:“王妃不也是嗎?這岑王府待得好好兒的,是找回去的小男人不痛快呢,往我太師府上來?”
連夫人都知道了把清暉帶回去的事,蕭清然扶額,這京中以訛傳訛的速度,是真的快啊!
“夫人可真是說笑了,不知道這太師府,有沒有我一杯茶喝?”
夫人使了個眼,讓人拿來了一把椅子,一個矮桌,正是有小丫鬟給蕭清然斟茶。
“真的如王妃所說,有這般的裳倒是好,若王妃隻是尋個由頭進來說彆的,那我可就得請人了。”
果不其然,夫人的戾氣還是在的,心裡頭對蕭清然並不喜,隻是出於剛纔推斷的……夫人。
“有,自然是有!”蕭清然沒有帶樣底子來,於是問道:“夫人,可否有紙筆,我畫給夫人看了,夫人自是知曉!”
“給王妃備紙筆!”
好傢夥,三尺硯台,狼毫筆,宣紙也是上乘,這太師可真是捨得啊!
這些東西全都被下人抬著放在了院子裡,不偏不倚的,就放在了夫人的跟前,夫人把手中的果子給放下了,正襟危坐。
“王妃畫吧,倒是不介意我瞧著吧?”
蕭清然沒有回答,隻是笑著點了點頭,提起最細的一支筆,輕輕地沾了一下墨,勾勒出腦海之中所想的廓。
好一會兒時間過去了,才慢慢地型。
夫人本來心中所想的是,若是不讓驚豔,便尋個由頭把給趕出去,反正這岑王妃如今倒是個人人厭惡之人,這麼做也激不起什麼風浪。
隻是越是畫到後頭,夫人眼中的驚訝和驚豔就越多,流暢的線條,花紋,還有外麵的一些小配飾,真真是讓心頭一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