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位這才悻悻地把雙戟給收了回去,笑著打圓場:“方纔不知道是夫人到了,多有得罪!我們將軍他……他不在軍營之中,夫人若是不信,大可進去看看!”
另一個見狀,趕緊的點頭附和:“夫人,您大可進去看看!”
“可是你們讓我進去的!”蕭清然心中得意,這不就解決了一樁難題嗎?氣勢不輸人,那誰還敢查的馬車?
看著兩人讓開了,馬車伕這才巍巍的駕車前進,連桃紅都忍不住點頭:“王妃,您現在當家主母的氣勢是越來越足了!”
“難不我以前不足嗎?”蕭清然隨口問道。
桃紅似乎是細細地回憶了一番,這才道:“也不是,隻是以前的王妃……”
說到這裡,桃紅臉都變了變,似乎是不願意再說了,趕緊的打住,默默地坐在蕭清然的側:“是奴婢說錯話了。”
蕭清然見狀,也不好再繼續追問,桃紅心中要是生疑,可就有些不妙了。
“那都是以前了,去想。”
看著蕭清然擺手,又這麼說道,桃紅似乎真的放心了許多。
馬車緩緩地駛進軍營的內部,直到一個巨大的營帳跟前才停了下來,據說這就是寧抉的營帳了。
馬車伕也不敢走,一直在車上不:“王妃,到了!”
蕭清然當然是不客氣的,下了馬車就立即去營帳裡頭轉了好幾圈,確實是空無一人,但一旁桌麵上的茶杯,卻出賣了寧抉!
裡頭的茶水都還冒著熱氣,看上去是剛沏好一陣子,而如今人卻不在屋內,算了,就坐著等吧。
桃紅也是懂事的,把營帳關了好,重新去沏壺茶過來。
寧抉還和手底下的副將有說有笑的,手裡頭提著一布袋子的野果,另外一隻手上拎著一隻剛打回來的野味。
“杜副將,如今才這般年紀,竟就要娶妻了,真是一樁事!”
“王爺見笑了,這婚事還是家父撮合,妁之言倒是沒有,不過家父家母已然備好了聘禮,就在下月初六,打算去對方家裡下聘!”
按照民間的規格,下聘以後要過些時日等新娘子家裡頭對過數了,準備好相應的嫁妝,這才定下黃道吉日,大婚。
不過橫豎在決定下聘的時候,差不多就已經定了這樁親事了,兩家共修秦晉之好。
寧抉忽然想起來家中的小娘子,明眸皓齒,一笑傾城。
他甩了甩腦袋,這個人,每每都能氣得他胡思想的,此次更是躲到軍營裡來了,就生怕再提‘和離’二字,隻是這麼數日,竟然連在尋自己的訊息都沒有。
每次小兵進他的軍營,他都會問,但答案卻讓他手上青筋暴起。
“王妃去了太師府上,笑著出來了。”
“王妃去了莊夫人的府上,和莊夫人有說有笑。”
“王妃回府了,催著府上的繡娘趕緊做裳。”
期間甚至還去讓郎中多抓了幾服清暉的藥到府上,就沒有一條是關於他的!
“王爺?”杜副將似乎是看他出了神,趕緊的喚著。
寧抉臉黑沉得不能再黑了,都讓杜副將有些怕了,這王爺平日裡倒不是這樣,雖然嚴肅刻板,訓練上也十分的苛刻,但從未如此黑著一張臉。
“若是大婚之日定下了,杜副將可一定要請兄弟們都喝上一杯喜酒纔是。”
“那是自然!”杜副將笑得跟個孩子似的:“屆時一定給王爺遞上請柬,還請王爺一定要賞臉!”
賞臉是肯定要賞臉的,畢竟杜副將可是他最信任的左右手。
看著前頭就是寧抉的營帳了,杜副將這才笑著告辭,順道要去兵庫看看。
寧抉歎了口氣,但剛走到營帳外頭,就看到裡頭點著燈,一個悉的聲音還在營帳裡麵罵罵咧咧的。
“不是,我說這個寧抉是不是腦子有問題?誰規定的,誰規定的這些刻板東西?”
“寧抉呢?三歲小孩兒嗎還發瘋,不知道家裡孩子都等著嗎?”
“我告訴你寧抉,你今天就是跪下來求我,我也不想原諒你了!”
“嗬,男人!”
寧抉一臉莫名其妙,手就掀開了門簾,卻發現裡頭除了蕭清然,空無一人。
蕭清然正背對著他,麵向對麵的那個空座位,那個座位正是他的,還一副生氣的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