壯士若是個纖纖子,此時怕是要被蕭清然給氣吐了!
“你這個人,怕是不知道‘死’字要怎麼寫!”壯漢一臉的凶惡,就這麼幾個跟白宰一樣的護衛,他還不放在眼裡!
但沒想到,蕭清然真的開始和他糾結死字怎麼寫,拿了一支樹杈沾了點水,在地上一筆一劃寫出來:“你瞧瞧,是這麼寫吧?”
蕭清然的一顰一笑,皆是攝魂奪魄一般,人心中三魂丟了七魄。
那壯漢一時間看傻了眼,已然沒有察覺,蕭清然已經舉起一棒,猛地拍在了他的脖子上,打得他脖子上的一震!遂後眼中滿是惱怒!
他竟然,被一個子給打了!
壯漢怒不可遏,莊夫人的心都吊了起來,輕聲的喊了句:“王妃!”
但並沒有眾人預想之中,蕭清然被打的形,反而的,是那幾個護衛形如鬼魅一般,劍都未出鞘,一下一下打在壯漢的上,都還沒看清楚他們到底是怎麼出手的,那壯漢已經連連求饒了!
“彆打……彆打了!我說,我說還不行嗎!是……是平郡主!”
那壯漢一口咬定了,把臟水猛地潑向了寧玉,蕭清然的眉頭一蹙,這事似乎更是蹊蹺了,到底是誰,花這麼大的手筆,也要把這臟水全部都往寧玉頭上扣。
寧玉確實是沒什麼腦子,請打手和一群笨婦人來鬨事,也確實都像是的風格,但是背後的人偏生忘了,自打上次寧玉回了平南候府上之後,安靜多了,況且如今還派了清晨去平南侯府,都自顧不暇,哪裡有時間來對付?
蕭清然氣極,一腳重重地踹在了壯漢的上:“一口一個栽汙平郡主,是誰給你的膽子!”
壯漢瞪大了眼睛:“真……真的是平郡主!”
看似急切,但他並沒有慌和被髮現之後的緊張,他的眼睛還時不時地往一旁瞟去,他在說謊。
但蕭清然不想這時候追究,後頭還有如此多的老百姓等著施粥濟糧呢。
蕭清然笑著看向莊夫人:“莊夫人,莊大人就是刑部尚書,不如,把這人給莊大人來審吧?”
莊大人可是出了名的鐵麵無私,誰來收買和保人都不好使,給他們莊家,蕭清然心裡頭放心。
莊夫人也是立刻就應下了,招手喊來了護衛,把人給帶去莊府關上,等莊大人回來了再置。竟在施粥濟糧之時鬨事,還頻頻針對王妃,此人有蹊蹺。
經曆了一番小曲,蕭清然這才笑著回到那攤位前,朝著後頭的人招了招手:“好了好了,各位可以繼續來領粥了!”
這一事鬨得沸沸揚揚,那天在場的人可太多了,紛紛地誇讚蕭清然是個好王妃,還把寧玉的差勁給描畫得是眉飛舞的!
例如不敬長嫂,例如心思惡毒,種種。
隻是蕭清然回府的時候,還全然不知,而寧抉早已經收拾好了行李,就在門口等著了。
左顧右盼的,蕭清然的影總算是出現在了他的視線之中,他剛纔還蹙著的眉頭,一下子就舒展開來。
“然兒。”
蕭清然也沒有想那麼多,上前去就猛地給了寧抉一個大大的擁抱。
在看來,今天出去那一遭是委屈的,心裡頭委屈,但寧抉這會兒又要去軍營了,覺就更委屈了。
但是寧抉一句‘然兒’,溫得讓的心裡立馬了下來,隻是在他懷中蹭了蹭:“天氣涼下來了,去了軍營,要好生照顧自己。”
“嗯。”他輕輕地道。
“夜裡的時候要注意多蓋被子,小心著涼了,如果夜風大的話,就把屋子裡的油燈亮著吧,也不差那幾個燈芯的錢。”
“嗯。”他輕笑。
“還有……若是,若是你想我了,你就寄一封書信給我,我立馬坐了馬車過去找你。”
蕭清然也實在不知道說什麼了,但也不可能把兩個孩子又丟在王府裡頭,隨著寧抉一道去了吧。
好半響,寧抉才笑著輕輕捋了捋的頭髮:“好了,本王隻是去練兵,又不是一去不回了。”
話是這麼說,但蕭清然心裡就是止不住的委屈。
寧抉也不知道怎麼的,這個人越是粘他,他走的時候心裡頭越是掛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