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誰也是不敢怠慢了岑王爺,趕緊的往裡去。
蕭清然角還是掛著笑意,讓桃紅站到了自己的旁來:“待會兒,你千萬不要讓靠近馬車,就說王爺不喜。其他的給我就行了。”
桃紅用力地點了點頭。
蕭清然也不是非要揪著這個事兒不放,但如若真的是和柳惜有關的話,不跟說說談談,還以為自己真的是個好拿的柿子。
就算不是做的這事兒,讓日惦記著寧抉,蕭清然的心裡頭,也不舒服!
沒一會兒,柳惜果真跟著那護衛就出來了,臉上還洋溢著笑意,好一朵溫婉可,盛開在高山之上的雪白蓮花。
但先見到的,是蕭清然那張臉,柳惜的臉立馬有些垮了下來:“王……王妃,怎麼是你?”
“怎麼,不能是我?”蕭清然雙手環臂,仔細地打量了一番柳惜。
裝束整潔,羅襬都是乾乾淨淨的,顯然是才換的裳,腳上的布鞋一點汙漬都沒有沾染,看上去沒有出過門,但也不排除彆人會來丞相府找的可能。
柳惜趕緊的搖了搖頭:“不……我不是這個意思。我隻是,王妃姐姐,隻是方纔家中護衛來報,說是王爺有事找我,出來後看到是王妃,不免有些驚訝罷了。”
嗯,所以才跑得跟兔子一樣快?蕭清然有些噁心了,但也不能撕破臉皮。
“王爺在馬車裡頭,染了風寒,不方便見人,所以有些事兒,隻是我代為轉達。”蕭清然的語氣毫沒有起伏,然而遠在軍營的那個男人卻猛地打了一個噴嚏。
代為轉達!柳惜簡直要把一口牙都給咬碎了,卻偏偏又拿蕭清然沒有辦法,隻能是笑著對馬車那邊行了一禮,故作大聲:“臣柳惜,見過王爺!”
但遲遲地也不見寧抉答,柳惜皺了皺眉,心裡更是失落了,蕭清然見狀,有些好笑,但又不能笑。
“都說了,王爺染了風寒,不方便。”
這一來,柳惜也不再犟了,對著蕭清然也行過了禮,這才問道:“不知王爺此次喚臣出來,所為何事?”
他們丞相府最近可是一直安分守己,並沒有做什麼過分的事,不管是朝堂上還是私底下,應當都無事纔對。
況且岑王與,向來都沒有什麼話好說,該不會是蕭清然這個人,故意來框的吧?
雖然是如此想,但柳惜卻沒有表達出來,兩個人對視了好一會兒,蕭清然才緩緩地問道:“你可知,前些日子,在岑王府門前鬨事的幾個婦人,和在刑部尚書府邸門前鬨事的壯漢?”
蕭清然已經做好了柳惜會大吵大鬨的準備了,但卻是一反常態,默默地點了點頭:“知道啊!這事兒可是到都傳開了,說寧玉要陷害你呢!不過你心倒是大,這都出了這麼些事兒了,還敢出來晃悠!”
看柳惜一副坦的樣子,還和討論了起來,蕭清然一時之間還真的不好下定論了。
“難不出了事兒,我就要憋在屋子裡頭寫文書了嗎?”
這一問,倒是讓柳惜嗆住了,隨後擺了擺手:“若你是想問寧玉做這事兒和我有沒有關係的話,那我隻能說沒有!不怕你查,我自打從月神廟回來後,本沒和寧玉見過麵。”
豈止是沒見過麵啊,蕭清然心中歎,這柳惜簡直就跟被人掉了包似的,這會兒倒是不弱了,反而有幾分咋咋呼呼的樣子,連跟說話都是一口一個‘你’,一口一個‘我’,若是寧抉當真在此,恐怕又不是這番模樣了。
這小姑娘,想不到還有兩幅麵孔呢!
“嗯,知道了。”
蕭清然拂袖:“桃紅,我們走吧。”
柳惜有些驚愕,但是看著兩人都一前一後的上了馬車了,柳惜也不能手去攔吧,但是總覺得蕭清然今天也太不正常了!
看著馬車都遠去了,也沒見著岑王一麵,柳惜心裡頭苦極了。
馬車往回走著,桃紅這才緩緩地問道:“王妃,柳小姐所言,你可信?”
信嗎?蕭清然細細地思量了一下,隨後回道:“半信半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