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清然手了寧抉上的裳,果真是薄薄的一層,比之前給他做的那件刺繡的裳可還要薄呢。
一天天的,也不知道寧抉是真的穿這麼不冷,還是為了風度。
“好好,既然是然兒帶來的,那說什麼都要穿。”寧抉笑著側頭看,眼底裡滿是寵溺。
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曖。昧就在兩人中間轉著,讓寧弈莫名地歪頭,起了一皮疙瘩。
不對啊,在王府的時候,孃親明明表現出一副很不想見爹爹的樣子!而且不是說要收拾爹爹的嗎?他還等著來看好戲呢!
“孃親,在府上的時候,茉兒可是說,爹爹要給我們找新孃親了!”寧弈適時的話,他有些看不下去了,好膩歪。
新孃親?
寧抉蹙眉,手攬著蕭清然的腰,輕聲問道:“怎麼回事?”
說起來這個,蕭清然簡直是一個頭兩個大好嗎,於是也不急,就把況慢慢地說了一遍:“其實就差不多是這樣了,你的孃可也真是口無遮攔,可不是我這個當主母的存心編排,這事兒,劉管家可也聽見了,當時弈兒也還在呢。”
寧抉越是聽著,眉頭皺得越高:“竟有此事?”
“怎麼沒有啊?夫君我告訴你,我和茉兒弈兒培養,那可是花費了不力,我作為一個孃親,我是想把這種安全,時時刻刻都讓茉兒和弈兒到的,如今這姚嬤嬤,一言不合就拿我不要了來嚇唬茉兒,你說這樣下去,孩子心裡頭會怎麼想?”
一遍兩遍也就算了,當是聽聽,如若是說多了,年紀小的孩子自當是還沒有分辨能力的,心裡頭自然會有些失落,想來想去也想不明白為什麼孃親會不要,又為什麼爹爹會娶新王妃。
看著懷裡頭的小人,似乎是抱怨的口氣,寧抉反而覺得有些好笑,這種覺非常的真實,就好似,他們真的……真的又回到了當初上花轎的那一年。
他手掀開的紅蓋頭時,眼底溢著的滿是意和溫。
寧抉的眼神,默默地看了一眼蕭清然戴在脖頸上的那串項鍊,那日在涼亭之時,還是沒有認出,到現在都也還沒有提,到底是為何?
“好了,此事本王也算是知曉了,隻是沒有想到這姚嬤嬤,竟如此帶著孩子,等本王回府,一定會肅清府上人員。”
“你也知道肅清了!”蕭清然顯然是有些不高興,坐在了一旁的凳子上,單手撐著下:“夫君,你如今在軍營,怕是很有空回去了,這府上的下人,我早就想整頓它個底朝天的了!但我又不知道何人到底可靠,如若夫君有空,要擬一個名單給我如何?”
這樣一來,誰忠誰逆,一下子就分明瞭許多,也不至於攆錯人。
還要名單,怎麼搞得跟沙場秋點兵一樣,寧抉笑了出來,輕輕地了的頭髮:“好,隻要然兒想,我們就寫。”
閒聊了會兒,寧抉才和寧弈一道,把包裹裡的東西全部收拾了出來,而讓人去搬的塌也都送過來了,疊在之前的塌上,看上去舒服了很多,而寧弈的床,小小的一團,看上去還有些冰涼。
太讓人難過了。
就在這時,杜副將笑著和手下兩人一道提著食盒進來了,食盒上麵都有一層霧氣,看來是都熱過了。
“王爺,這夥房都熱好了!”
“看到了,都過來坐著吧。”
六個人,剛好圍了一小桌,把那蓋子一打開,那香味瞬間就溢位來了,讓杜副將和他的兩個手下,都快要流口水了。
“王妃這手藝,是真的不錯!方纔屬下在夥房熱的時候啊,聞著味兒就饞!”杜副將抓著蕭清然就是一頓誇,還小心翼翼的看了看寧抉的臉,發現這男人此時就如同在誇自己一樣的,不可方的時候,杜副將心裡頭就放心了。
他就說,他們王爺兼將軍,果然是個妻奴啊。
“能嚐到王妃的手藝,簡直是三生有幸!”另一個士兵也開口,笑得十分燦爛。
隻有蕭清然注意到,三人進來的時候,除了上還穿著鎧甲的杜副將以外,他的另外兩個手下,似乎都有些冷,不斷地著手,偶爾哈那麼一口氣,儘力地繃著不讓寧抉說他們半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