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清然隻覺得,寧抉當真是個妖,彆看他是個男人,但有些時候,蕭清然竟覺得他纔是人,自己都要稍遜一籌。
臉微微紅,接過了碗和湯匙,趕緊的嚐了一口,湯的味道濃鬱,但似乎還有彆的味道。
“裡麵還加了什麼?”
寧抉笑道:“是將士帶回來的山栗子,醇正,味道也極好,用來和山一道燉湯,當是滋補的。”
蕭清然明瞭地點了點頭,轉過去,隻見寧弈拉著的裳,也不知道從哪兒拿了一個空碗,一副委屈的樣子:“孃親,我也想喝。”
這還是寧弈頭一次拉著,跟說自己想要什麼,蕭清然心裡一,接過他手中的碗筷和湯匙,笑著道:“好好好,弈兒也要。”
“我來吧。”寧抉不由分說的把碗拿了過去,直接盛上一碗,放在一旁的小矮桌上,把湯匙也放了進去:“小心燙。”
寧弈不明所以地眨了眨眼,為什麼爹爹給孃親攪了那麼久,還小心翼翼的遞給孃親,到自己了就是如此魯。
這個爹,還能要嗎?
算了,孃親本來就是要嗬護的!寧弈心中如是想到,還是拿起湯匙,的喝了兩口湯,原來爹爹軍營裡的湯,竟然這麼好喝!
“王爺,王爺……”
幾人坐在夥房裡頭,卻聽到外頭有人大聲地喊著,似乎還著大氣兒,那聲音越來越近。
一個手裡還拿著紅纓戟的將士,衝進了夥房裡頭,看著寧抉,似乎才鬆了口氣,趕緊的疾步過來:“王爺,不好了!門口來了個老婦和一群男男,非說咱們的軍營之中有無禮之徒,要王爺給個說法!”
無禮之徒?
蕭清然默默地看了一眼寧抉,這……難不這不是明顯來找麻煩的嗎?這軍營之中,各個當是好男兒,況且在訓兵之時,將士都出不去的吧?又如何來的無禮一說?
蕭清然看著他們,默默地把碗裡的湯,一點一點的喝完。
“況都說清楚。”寧抉道,似乎一點也沒有慌張的覺,想來是沒理這樣的事。
將士拱手,趕緊的道來:“是杜副將前幾日去鎮子上采買了一些酒和布,酒是給兄弟們吃吃喝喝的,布是杜副將打算自己要裁一裳!但今日那老婦帶著閨和兒子前來,非說杜副將是無禮之徒,和的小不清不楚……”
說到後麵,那將士似乎都有些不好意思說下去了,臉皮薄得很。
隻是他們都是打心眼裡相信杜副將的,杜副將出去采買的布匹都是紅料子,上好的那種,也是為了做一新郎兒的裳吧,畢竟新娘子的嫁都是從小開始自己繡的,新郎的也都是自己準備,這是他們的習俗。
杜副將為人正直,雖然還沒有見過他那未過門的妻子,但絕對算得上是清清白白,絕無可能和彆人家的小扯上什麼關係的。
這大家都堅信無疑,但出了這樣的事,總歸是要理的,將士們也不知道該如何是好,隻能先來問問寧抉了。
蕭清然這才把湯都給喝完了,把碗放在了一旁:“這事還不明瞭嗎?如今是訛上杜副將了,瞧著杜副將大肆采買,料定他是有錢有勢,估計想讓兒嫁給他唄。”
一聽這話,將士都急了:“可……可是王妃,杜副將馬上就是有家室的人了,雖說三妻四妾不是什麼難事,但小的也相信,杜副將是不會接的!”
雖然他表述不清,但杜副將不是那樣的人,之前好幾次有姑娘想與他好,他都幾乎不與子來往,多說幾句話都是不會的,又怎麼可能在大婚在即之時,去跟人家的姑娘不清不楚!
“好了,我大概知道你的意思,我與你們王爺一道去!”蕭清然笑著挽住了寧抉的胳膊,笑得十分的甜膩。
將士隻是心道:一道去就一道去,王妃莫要添就好了。
在將士們的心中,人是最容易容的,萬一到時候王妃倒戈了那人,該如何是好?
但寧抉一牽起蕭清然的手,道了句:“好。”
這事就了一個定局。
把寧弈給親信的將士看著,寧抉這才帶著蕭清然,緩緩地朝著大門口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