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半天,那大夫才把傷口都仔仔細細地清理好了,塗抹了外傷藥上去,才包好,仔細地放著。
這才巍巍地都起,在寧抉的麵前行了一禮:“王爺,這傷口也暫時清理妥當了,這幾日莫要沾水,按時換藥就行了,換藥這事給草民就好!”
這時候誰還敢提診金的事兒,沒見著王爺那張黑得跟什麼似的臉,隻要不招惹就不錯了。但杜副將早已經將診金給準備好了,遞了過去。
“既然沒事兒,大夫幾個都先出去吧,待會兒記得把煎好的藥送來。”
“是。”
幾個人悉悉率率的都出去了,寧抉坐到了床旁去,輕握了握蕭清然的手,輕言細語地問道:“還有哪兒疼?有沒有覺得不適?”
“王爺……我真的沒事。”蕭清然搖了搖頭。
寧抉難得地沒有再去糾正蕭清然的稱呼,隻是默默地拉著的手:“那然兒且先休息片刻吧,本王就守在你旁,哪兒也不去。”
蕭清然本就累了,再加上這個痛,是真的想睡一覺,閉上眼睛,便是沉沉地睡去了。
屋外有些淅淅瀝瀝的小雨,伴著秋風,稍稍有些涼意,寧抉把簾子給拉緊了,讓人去把寧弈給帶過來。
不知道過了多久,蕭清然好像覺自己置在皇宮之中,那宮牆似乎剛刷過一層飾,十分鮮亮,幾個子結伴而行,巧笑嫣然地從麵前跑過去,但似乎無人看見一般。
蕭清然心中狐疑,順著那玄武門一直往裡走,快到東宮之時,卻瞧見了兩個影,讓蕭清然瞳孔猛地一睜。
兩個子都十分的年輕,似乎還是十七八的年紀,拉著手不知道在說什麼,一會兒就把其中一位逗得直不起腰來。
那開懷大笑、十分開心的,不儼然就是十七八歲的蕭清然嗎?
蕭清然看了看自己,再走近了些,發現兩人並無發現,這是怎麼一回事?
“哈哈哈我都說了,你一定是比不過我的!”那年的蕭清然忽然笑起來,把手中的一個竹圈往跟前的地上丟,蹲下去,把那圈裡的東西給拿了起來,是一個非常好的玉鐲子,一臉的得意:“怎麼樣?賢昭儀,我就說你比不過我吧!”
賢昭儀?那不就是多年前的賢妃嗎?那時候的賢妃還沒有坐上妃位,隻是,為何會跟年時的在一起玩,他們玩的這又是什麼?
賢昭儀隻是默默地笑了兩聲,十分的文雅,指著地上那條白線:“不算不算,然兒你瞧,你的腳都踩在線上了,得重來!”
“啊?什麼踩在線上,我沒有!”年的蕭清然把腳給升了回來,說什麼都不認的樣子,十分鬼靈的。
賢昭儀似乎也認了,玩鬨之間,忽然問道:“你啊,與岑王大婚在即,也不說回去準備準備,儘到我這兒消遣來了,要是你爹知道了,非要罵你一頓不可!”
岑王?還有……爹?
蕭清然的心裡跳得飛快,企圖再走近一些,的腳步剛踏出去沒多遠,場麵倏地一轉,彷彿又在一個院落裡,前頭一個男人正揮著鞭子,打在一個人的上,也正是年輕時的賢妃,那……那男人,似乎是青年時候的威遠大將軍。
這時候年的蕭清然衝了進來,趕緊的朝著威遠大將軍跪了下來:“陳伯,陳伯伯!你就彆打了,也不是故意的,那件事,是我挑起來的,都是我的錯!”
威遠大將軍似乎是不悅,但也沒打算把這脾氣給發到年的蕭清然上,隻是悶哼了聲,把鞭子給扔在了地上,語氣也有些冷嘲熱諷:“蕭家小姐,不日便是岑王府的當家主母,我一介臣子,哪兒敢斥責王妃的不是?”
“爹,你為何……”
“夠了,都閉!”
那一喝,當真是沙場之上的架勢,連蕭清然本人都嚇了一跳,越看越是著急,似乎什麼都知道了一些,又似乎什麼都不知道。
正當是幾人都鬨得不快的時候,蕭清然似乎被什麼人給猛地一拉,躺在床上的,睜開了眼睛。
寧抉那雙關切的眸子,就在跟前,他快著急壞了,握著的手:“然兒,沒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