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後也不惱,隻是親昵地拉過了蕭清然的手,趕緊的勸著:“結黨營私?岑王妃,言重了,言重了!王妃乃是寅兒的皇嬸,就算和寅兒來往切,都是於於理之中,又有何人敢在背後嚼舌的?”
有皇後在三皇子後邊兒撐著,彆人自當是不敢嚼三皇子的舌,但這天下的何其多,他們岑王府的舌又不是不可以嚼。
隻是蕭清然覺得,此時和皇後說這個理兒,也未必能聽得進去,乾脆換了個方向說著。
“三皇子如今也是到了年歲了,有些事他自己都能決議。娘娘,我扶持不了三皇子,但三皇子已經大了,他可以自己做決策,他喜歡文還是喜歡武,或者日後想朝為,還是為文人雅士,皇後,這都要看三皇子自己。”
蕭清然是覺得,為皇室子弟,還是不免有些悲哀的。不說彆的,就單單是一個皇位,就要爭得頭破流,即使你隻想做一個清心寡慾的閒散皇子,也是要被自己的母妃強迫著去爭那個位子。
從小爭一個太子之位,長大了還要算計那個九五之尊的位子。
一輩子都活得太累,也幸虧隻是個王妃,的兩個孩子都過得很好。
這話一說完,似乎皇後自己也陷了沉思,好半天未能開口反駁一句,隻是的目落到三皇子的上,又略顯惆悵。
“本宮並非是想讓王妃輔佐寅兒,隻是……”隻是皇後心中的憂心,還是沒有表達出來,但蕭清然似乎地懂得了些,也是默默地歎了口氣。
“放心吧娘娘,皇室之中,也就三皇子能討得皇上的歡心,況且貴妃也隻有無子。”
未免就是擔心他人母憑子貴,到時再威脅到了三皇子的位子,隻是除了兆嘉帝疼的貴妃外,旁人的兒子他也沒瞧過兩眼,但貴妃橫豎是沒有兒子,也無他法。
似乎是聽到蕭清然說得在理,皇後纔沒有繼續糾結這個問題了,也沒有多怪蕭清然什麼,畢竟不允朝中結黨營私勢力勾結的,是兆嘉帝。
聊了好一會兒,皇後才捨得說要離去,臨走時還不忘跟蕭清然道:“這離宮裡設宴沒幾日了,王妃可切莫忘了時日了。”
“娘娘放心,臣婦可都和莊夫人約好了,到時候要一道進宮呢!”
“喔?莊夫人?”皇後不免有些詫異:“也肯來赴宴?本宮記著,往日可是不會出席任何宴會的,就連之前貴妃的珊瑚宴,可都是甩臉子沒去。”
也是因為這個,皇後對莊夫人好倍增,隻要是對貴妃沒好臉子的,皇後心中就歡喜得很。
“可能是莊夫人不喜嚴謹的場合罷了,這次去啊,也是為了把上次在臣婦這兒做的裳也穿著去,也宮中的娘娘們看了喜歡的話,買上一兩件,做個善事罷了。”
“倒也是的風格。”皇後失笑,莊夫人心繫百姓這條心,倒是很讓人欽佩。
“時辰不早了,本宮且先帶著寅兒回宮了,在你這兒坐了會兒,當真是覺得神都好多了。”
聽見皇後是確實要走了,蕭清然才趕緊地招了招手:“桃紅,一道送送皇後孃娘出府。”
停在彆院的馬車也駕了出來,蕭清然就站在岑王府的門口,看著皇後的馬車緩緩地遠去,才長長地舒了口氣,頓時也蹙起了眉頭。
皇後此行,竟是為了要讓來輔佐三皇子,究竟是為何如此看得起?難不除了經商,還有彆的什麼通天本事不?
這讓蕭清然越來越百思不得其解,走路都差點讓腳背磕在門檻上了,虧得有桃紅扶著。
“王妃,當心些腳下纔是!”
“好了!沒這麼氣。”蕭清然笑著收回自己的手,提著襬過了門檻:“上回讓你找來的人,都找齊了嗎?”
桃紅連連地點頭:“王爺派過來軍營的六十餘人,也都到秀坊報備了,剩餘的空房間奴婢讓人全都騰出來打了通鋪,把人全都安頓下來了!”
蕭清然不嘩然,這秀坊那麼大,房間也多,竟然也要打通鋪才能把所有的人都安頓下來,這是招了多繡娘和婦孺前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