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都往聲音的源頭去,蕭清然自是也不例外,隻見簾子之後緩緩地走出一道影來,著紫玉衫袍,頭上的金釵步搖也是十分的耀目,一顰一笑,端莊大方。
隻是看到來人的麵容,讓蕭清然猛地呼吸一滯。
這不是……賢妃嗎?
雖然比起之前在夢境之中看到的模樣要了幾分,但也不妨礙認出賢妃來。
而此時,賢妃也把目轉了過來,和蕭清然四目相對,出了一個溫的笑意來,的目似一汪春水,眼神之中滿是誠摯,看上去和當初之時還是一模一樣,似乎沒有任何的心計和城府。
不過蕭清然也不否認,聽了很多人說到賢妃,也都是八個字的評價:或是不爭不搶,或是與世無爭。
兆嘉帝也被賢妃的說辭給吸引住了:“朕早就聽聞岑王妃琴棋書畫樣樣通,隻是從未見過,隻是賢妃都如此說,那岑王妃的琴技可謂是真,不如岑王妃也來試試看?”
蕭清然心裡頭有些抑,儘管賢妃已經落落大方地了座,眼裡也都是溫地看著,但總覺著這溫底下的賢妃,不應當是如此。
蕭清然和寧抉對視了一眼,著頭皮走到了古琴的麵前。
莊夫人默默地笑著起,給了蕭清然一個鼓勵的眼神,遂後纔回了自己的位子上。
蕭清然本就生得,此時伏坐在古琴的一旁,三千青傾灑下來,微微地手了琴絃,當真是一副絕的畫麵。就像是剛被繪出來的人圖,便是從畫中走出來的人。
古琴什麼的,蕭清然到底會不會自己都已經忘記了,不過似乎的雙手剛上琴絃,便是無師自通一般,撥絃彈起了曲子。
也就是憑著微弱記憶之中的曲子去彈的,一時之間,山河壯闊,起湧,此起彼伏。寧抉在那桌前看著,眼中滿都是炙熱的歡喜。
這個曲子,當年彈給他聽過。便再沒有其他人聽過,那時候他就知道,他會娶這個子為妻,寵疼到骨子裡去。
彈到一半的時候,那壯闊的音律戛然而止,變得如輕過的四月春風,讓人覺到了舒適,似乎秋日裡的涼意都要儘數忘到腦後了。
似乎連蕭清然怎麼收尾的,眾人都沒有注意,還沉浸在方纔的曲子之中,好一會兒,才聽見兆嘉帝開口問著:“岑王妃,你這曲子……可有出?”
兆嘉帝聽著就覺得歡喜,若是有出,定要讓人都記下來,日後他在殿內,在宮中,都要人前來琴纔好!
蕭清然笑著起,搖了搖頭:“方纔就是臣婦隨意想的,想到什麼,便彈什麼了。”
“那如此說來,這曲子,是出自岑王妃的手了?”兆嘉帝一聽,心中更是高興了:“那改日岑王妃若是有空,可否也教教朕宮中之人?若是他們都會彈這曲子,那朕也不必去外頭找戲班子聽曲兒了。”
這麼說來,岑王妃彈這曲子,倒是皇上喜歡的了,周圍的大臣都紛紛地羨豔,皇上都能眼的曲子,這岑王府是幾世修來的福分呐。
不過也有沒覺得如何的,不過是曲子彈得好聽了些,恰好投其所好皇上也聽罷了。
蕭清然隻是跟寧抉對了個眼神,便是笑著答了:“若是皇上喜歡,臣婦自是可以教予皇上宮中之人,不過也要等到給將士把那批冬製好以後了。”
堂而皇之地跟兆嘉帝討價還價,怕也隻是岑王妃敢這麼說了,兆嘉帝也不惱,笑著連連拍手:“好,好!那就依岑王妃說的,朕改日再讓人去岑王府上討教一二就好!不必刻意來宮中。”
這樣最好不過了,蕭清然心裡頭鬆了口氣,和兆嘉帝行過大禮,才緩緩地回了自己的位子上。
的眼神和賢妃再次對上,但依舊是瞧不出什麼端倪來。
不過讓上去彈一首,似乎也隻是一時興起?
“夫君,為何……賢妃讓我上去彈曲子?”
不懂就問,一直是蕭清然的良好習慣,尤其是問寧抉,不得每天都有百十來個問題可以讓問。
每次寧抉認認真真回答問題的樣子,都格外的養眼,隻覺歲月靜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