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清然也不是平白無故這麼說來,是反反覆覆地看過了,三皇子出來得匆忙,也未曾帶什麼衣物,身上連個包裹也沒有,唯一值錢的,可能也就是他懷裡露出來那銀票的一角。
皇後可還真是放心,直接給兒子揣了一遝銀票就出來了,三皇子明顯還未曾有任何的準備,就這麼迷迷糊糊地被安排著跟寧抉一道去軍營練習。
不過寧抉也要在岑王府住上幾日纔會回軍營,蕭清然細細地一想,不若讓三皇子跟著茉兒他們一道去清暉那兒唸書算了。
雖比不得皇家學堂,更比不上大學士,不過總不能讓三皇子成日在她府上無所事事,這要是傳到旁人耳朵裡去,也會責備她管教無方,區彆對待。
把寧弈和寧茉都哄好了,這才讓嬤嬤帶著下去洗漱沐浴,蕭清然和寧抉一道陪著三皇子去了西廂的彆院,這個院子之前蕭清然跟寧抉鬨和離之時,寧抉在西廂彆院裡住過一陣子。
“寅兒,你且先住在西廂,如若有什麼需要的地方,儘管同下人說便是。”寧抉走在前頭,慢慢悠悠地開口:“王府不比宮裡,有許多不便之處,若是入了軍營更甚。”
寧抉也沒想要慣著這個侄兒,隻是當時的狀況,若不出口將話茬帶開,那蕭清然便會處在風口浪尖之上。
眾臣口中的議論紛紛,皇後心中的不悅,兆嘉帝心中的猜忌,會全數地落在蕭清然的身上。
那件衣裳的事情他暫且不知,但皇後來岑王府的事,他不可謂不知,今日的宴席他特意地趕了回來,便是怕蕭清然一人應付不來。
三皇子躊躇了片刻,眼神盯著走路的腳尖,寧抉問了,他纔跟著慢慢悠悠地道:“無礙,皇叔無需操心侄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