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說如今的王妃燒菜已經有點模樣了,但他們仍然記得一起火就能燒了半個廚房的王妃,追著他們要學藝,那模樣當真還有幾分恐怖如斯。
就算如今手藝好多了,也免不了他們心裡頭是畏懼的,自然而然就如此了。
蕭清然的眼神在幾人上停留了一番,開口問道:“今日小郡主的膳食,是誰掌勺的?”
小郡主?
幾個掌勺師傅都麵麵相覷,最後一個稍微年輕些的站了出來:“王妃,今日小郡主的膳食,是吳嬤嬤親自過來做的,說是也沒為小郡主做過什麼,那些菜也都是小的們瞧著吳嬤嬤燒的。”
吳嬤嬤算得上是岑王府裡的老人了,又是王爺的孃,的話在下人之中基本上還是管用的,隻是給小郡主做一頓膳食而已,又怎麼可能會有人不應?
“吳嬤嬤燒的?”蕭清然蹙了蹙眉,聲音都拔高了幾分:“你們在膳房裡不做事,讓吳嬤嬤去燒菜?”
幾個掌勺師傅一聽,還以為犯下了大禍事,趕緊地‘噗通’一聲跪了下來。
“王妃,小的們知道錯了!吳嬤嬤來的時候就不該勞煩嬤嬤的!”
“是啊是啊,小的們下回一定不會勞煩吳嬤嬤了!”
吳嬤嬤那在府上,是個什麼樣的份,他們這會兒到了王妃的跟前來了,才知道怕了!
蕭清然深吸了口氣,這勞煩不勞煩又是另一回事,至現在知道,讓寧茉吃吐了的東西,是吳嬤嬤燒出來的。
隻是這膳房還真放得下心去,蕭清然趕緊地叮囑道:“下次不管誰要去膳房做東西,沒有我和王爺的準許,不允他們親自手,明白了嗎?”
“明白明白,小的們都明白!”
掌勺師傅的態度一個比一個好,蕭清然也責備不下去,畢竟這事兒還出在吳嬤嬤的上,把他們留在這兒訓也沒有什麼用。
“都下去吧,下次切莫再犯這個糊塗,我不是護著吳嬤嬤,而是膳房也有膳房的規矩,都記住了!”
等蕭清然都一一地把這些麵孔給記住了,才嬤嬤把他們帶回去,隻是心中越想越氣,這個吳嬤嬤到底腦子裡都是些什麼?
上回去軍營的時候,就一口一個對寧茉說孃親不要了,給灌輸一些旁的思想,而如今還直接給寧茉做些吃的害得吐!
雖說是王爺的孃,但總歸不能逾矩到主子頭上來了纔是,之前是蕭清然太過放心沒有注意到,自上次去軍營之前就全然知道了,還非要在眼皮子底下做這種事!
等人都退下去了,蕭清然才幫著讓寧茉漱漱口:“桃紅,你去外麵找個郎中回來,作快些。”
趁著這會兒吳嬤嬤睡下了,蕭清然倒是要查查清楚,到底是什麼讓這麼膽大包天!
桃紅剛是跑出門,寧抉便已經回來了,沒有瞧見人,這才往寧茉的院子裡來的。
剛一踏進門,便瞧見蕭清然抱著寧茉在哄,一邊還拿著一張乾淨的巾在拭的臉。
“這是怎的了?方纔在外頭,聽著嬤嬤們還在說,然兒把膳房的掌勺都給起來了。”
“確有此事!”蕭清然有些沒好氣地嗔怪道:“某人跑出去不知道乾嘛了,自己的閨被人做的飯菜吃壞了肚子也不知道追究一二,搞半天還是自個兒的媽做的飯菜呢。”
蕭清然語氣裡的冷嘲熱諷,寧抉不是聽不出來,隻是他也微微地愣了一下:“吳嬤嬤?”
吳嬤嬤是岑王府上的老嬤嬤了,照理來說是不會做出這種糊塗事的,膳房的事,也從未手過,為何此次如此突然。寧抉眉頭微蹙,握著的手也微微一緊,希事不要和他想得一樣纔好。
“可不是吳嬤嬤嗎?方纔我把膳房的人都來問了一通,今日我們去宮中赴宴,茉兒的膳食本是膳房負責的,可吳嬤嬤說什麼也要給茉兒做吃的。”
蕭清然心裡當然不舒服,隻是已經儘量地把語氣放得和了,再怎麼也是寧抉的孃,讓寧抉自己來理會比較好。
“那此事,便是更奇怪了。”
蕭清然沒想到寧抉會說這樣的話,有些不解:“何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