貴妃這字裡行間的,不就是在暗諷此事定和蕭清然有關係嗎?
不過蕭清然也斷然是不會再上貴妃的當了,張口便道:“此言差矣。貴妃娘娘,若真的是臣婦想下手,為何會在自家府上下手?這不是給王爺和臣婦自個兒添嗎?”
就算再不聰明,也不會愚笨到如此害人害己纔是。
這話皇後是信的,不僅信,連帶的還讓瞧著貴妃不順心。不過此時的不順心,也沒有必要掛在臉上,畢竟貴妃這一肚子裡揣的到底是什麼,誰也不知道。
“好了,都說兩句。”皇後出聲製止:“這事兒過去了,就甭要再提了。今日可是賢妃妹妹的賞荷會,你們二人,可莫要掃了興致纔是。”
皇後都說話了,貴妃也隻好憋著了這口氣,默默地盯了一眼蕭清然。蕭清然也自然不知貴妃這是個什麼意思,不過既然上次都撕破臉皮了,也沒有什麼好相與的。
“也是,本宮此次來,還特意給賢妃妹妹帶了禮。”貴妃轉眼的時候,便又是笑意盈盈了:“壁奴,快些呈上來,給賢妃娘娘瞧瞧看。”
宮壁奴從門外小步地邁了進來,手裡頭還抱著一個大盒子,緩緩地到了貴妃的跟前了,這才停下來。
蕭清然瞅著貴妃不疾不徐地把那盒子給打開,映眼簾的,竟是一副上好的畫卷。
隻聽道:“本宮向來知道賢妃妹妹無慾無求,也從不與人爭搶什麼,但唯獨喜歡陳付易的畫作,這次也是特意地托人去請了這位名家作畫,以此來贈予賢妃妹妹!”
這陳付易,是一位難能的書畫家,連蕭清然都知道他,名氣在外,不知道有多文人名士趨之若鶩,想求陳付易一副畫作。
這貴妃,還真是知道該如何投其所好,若是賢妃真的喜歡陳付易的畫作,倒是算拋對了橄欖枝,隻不過賢妃未必會領的。
“貴妃姐姐當真是有心了,快些讓妹妹我瞧瞧!”賢妃趕緊地起,上前了兩步,把那畫卷親手給拆開。
畫捲上繪的是一副家國河山圖,氣勢磅礴,十分的討人喜歡,彆說是賢妃這種懂書畫且喜歡陳付易的,就是蕭清然這種不怎麼看書畫的,也覺著是一副好畫。
“這畫……當真是陳先生的真跡。”賢妃的眸子都亮了一分,看著這畫,拿在手裡頭便是有些捨不得放手:“貴妃姐姐真是有心了,不過如此珍貴的畫卷,陳先生的真跡,貴妃姐姐就如此贈予妹妹我,怕是……有些太可惜了!”
倒也不是可不可惜,隻是賢妃打心眼裡覺得,無事獻殷勤,非即盜。
這莫名地送這麼貴重一個畫卷給,日後若是真的差使到了,也不好意思拒絕了。
貴妃也不急躁,而是把這幅畫卷又捲了起來,小心地收進木盒子裡,讓的宮壁奴放在了賢妃的案幾上:“賢妃妹妹當真是客氣了,如此好,當是該給賢妃妹妹纔是,落到本宮這等俗人手中,纔是無用了。”
蕭清然瞧著這兩人推來推去,跟打啞謎似的,這心裡頭就有些無語。
不過也不好多說什麼,反倒是觀察起這宮內來,好像對這淳辰宮沒什麼印象,不過心裡還是念著在東宮的那個景象。
蕭清然下意識地往賢妃的手腕看去,的手腕上果真帶了個玉鐲,那玉鐲晶瑩剔,是上好的暖玉,和在南下時候帶回來的那種不太一樣,這玉瞧上去,怕是京中都沒有幾塊。
不會認錯的。這倒是真的和所見的賢妃,一模一樣。
很想現在就問出口,不過人來瞭如此多,也不好再開口了,隻能看著賢妃和貴妃還在聊著那副畫的事兒,而九公主已經又地溜來了側,對揚起一張可的小臉兒。
“哎瞧我這記!方纔竟是忘記莊夫人還在外頭等我了,我這就去接接!”楊夫人的嗓音大,還帶著笑意,想不聽見也難。
蕭清然乾脆也和楊夫人一道,免得在這兒坐著有些侷促,不進貴妃和賢妃,皇後也在疲倦閉眼小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