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一陣兒,四公主才被一個宮給撈了上來,四公主不會水,又相當的頑皮,照理說自己踩空掉進荷池都是完全有可能的。
其中一個妃嬪會些醫,趕緊地上前來幫著四公主瞧了瞧,確定沒有大礙之後,才鬆了口氣,幫著把積水都給摁了出來。
楊夫人脾氣大子直,有些忍不了,若不是蕭清然拉著,現在就能衝出去把那宮給掌摑一頓!
“算了,四公主這不是醒了嗎?待四公主自己指認吧。”蕭清然悠悠地道,似乎是安一樣的,順了順楊夫人的背。
見蕭清然自己都不怎麼生氣,楊夫人這纔好了許多:“這宮麵生得很,都不知道是哪個宮的,我瞧著就是來尋釁滋事的!這若是我知道是哪個宮的,非要收拾不可。”
楊夫人隻是小聲嘀咕,也隻有蕭清然和莊夫人才聽清楚了。
莊夫人一言未發,但卻一直在觀察眼前這些人的神,此時當真是古怪至極。這荷池旁邊的欄杆也不算低,就算是他們這些大人也不至於掉落下去,那四公主的個頭,到底是怎麼掉下去的?
四公主肚子裡的水差不多都被排出來了,貴妃嚇得趕緊地抱著人捋了捋的背:“冷不冷?有沒有哪兒不舒服?告訴母妃。”
四公主似乎也是氣得不行,剛一睜眼,人都還沒看清楚,便是怒氣沖沖地指著蕭清然:“就是,就是把我推到水池裡去的!”
這回,現場可當真是雀無聲,連楊夫人和莊夫人都懵了,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難不四公主也跟那宮一樣,睜眼說瞎話不!
“四公主,這話可要想清楚了再說。”皇後不站到了跟前去,居高臨下地看著貴妃懷裡的四公主:“皇嬸方纔去了玄武門,是如何推的你?”
四公主心裡似乎憋屈極了,三兩下就掙了貴妃的懷抱,站起來,理了理渾的裳,一一地哭了起來,似乎是從未過這天大的委屈。
“一定是!上的香味一直都和旁人不一樣,我斷然不會認錯的!而且還說了,我母妃造的孽,就該讓我和九兒來還!”
四公主還到護欄旁,示範了一下是怎麼被推下去的,而且被推下去的時候,還確確實實地看到了一個人影,連穿著都和蕭清然能對得上來。
蕭清然腦子裡有些,但若是站在旁觀者的角度來看,四公主似乎說得也沒錯,不過也是當事人之一,還是被指認為‘元凶’的那一個。
況且方纔,分明就是從玄武門回來,蕭清然也不急,緩緩地自證道:“我方纔同楊夫人一道去玄武門接了莊夫人,回來路上途徑了幾個宮,也有幾個宮人上了我們,本不可能推四公主下水,若是貴妃娘娘不信,將人來一問便知。”
“去,將人來。”貴妃惡狠狠地瞪了一眼蕭清然,似乎真想把拆骨腹似的。
瞧著這麼惱怒的模樣,蕭清然又狐疑了,難不這事還真不是自導自演的?
沒一會兒,九公主又朝著蕭清然撲過去,小臉兒上滿都是笑容,還沒跑出幾步,就被貴妃猛地拽了回去:“把你皇姐都推到水池裡去了,你還去那兒乾什麼?你過去找死嗎?”
這語氣裡的急切,讓周圍的妃嬪都不敢多說什麼了,生怕被捲到了這事兒裡,說都說不清楚。
那些宮人都匆匆地趕來,其中有玄武門的兩名太監、路上的幾個宮和太監,都低著頭,一點兒也不敢抬起來,巍巍的站著。
賢妃上前兩步,都仔細地瞧過了,這才道:“這些似乎,都是巡邏的宮人,這個宮似乎是珍妃宮裡的。”
見賢妃認出來了,那宮連連地想要跪下:“不知奴婢犯了什麼錯,求各位娘娘開恩!”
賢妃笑著虛扶了一下:“不用緊張,也沒有什麼大事,隻是有個問題要問問你們罷了。”
聽到是問問題,這幾個宮人才稍稍地鬆了口氣,但這氣都還沒鬆開呢,就又緊繃了起來。
這場麵,瞧著就不像是什麼小事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