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吸了口涼氣,幸虧幸虧,嫁的是寧抉,而並非是宮為妃。
此話一出,讓皇後的臉都變了,趕緊地上前幾步就跪了下來:“皇上,皇上開恩呐!此次隻是寅兒一時失策被人算計,並非是寅兒無能啊!”
之前做的那些事,去牽線搭橋的那些大臣,難不都要是做無用功了嗎?
這三皇子一旦是養在了皇後宮中了,就再無立太子的可能,太子是要位居東宮的,蕭清然心裡有些不是滋味,如若早些想到吳嬤嬤可能不隻是給茉兒下藥,會不會就此讓三皇子避開此難?
但事已至此,也沒有彆的辦法可以挽回。
“不是他無能,那你告訴朕,一個簡單的江湖之中假死藥,他到底是如何中了招?”兆嘉帝把案幾上的筆扔了下來,落在了皇後的腳邊,在襬上也濺上了幾滴墨:“他是皇室中人,遲早都是要麵對這一天的!但如今你瞧瞧他,哪兒有一副皇室中人該有的樣子?”
“日不思進取,不學無,活在你的庇護下!寅兒什麼都沒學會,還不都是你這個做母後的慣著!朕日忙於政事,就當真以為朕什麼都不知曉嗎?”
兆嘉帝一怒,蕭清然連大氣都不敢多出,緩緩地吐著氣。
三皇子確實……養得弱了些。
前些日子在岑王府的時候,讓他和弈兒比武,竟都輸得十分難看。
寧弈從小是寧抉養大的,不管是文武方麵,都頗有天賦,尤其是練武的時候,那英姿颯爽的樣子,似乎就是寧抉的小版。
而三皇子作為一個皇室中人,竟連最基本的習武都未曾有,但此時也不敢多言,怕被兆嘉帝注意到,更怕被皇後記恨。
好一會兒,兆嘉帝才了人進來,把皇後給‘請’了出去:“把皇後帶到自己宮中,等三皇子什麼時候養好了,再什麼時候讓出來!”
蕭清然看著這架勢,本來也想跟著就跑路的,但卻被兆嘉帝給住了:“岑王妃留步。”
蕭清然了一下,趕緊的轉,諂地笑著:“皇上,有何吩咐?”
“雖然三皇子不能大繼任大統,但朕心中,已然是另有人選。”兆嘉帝一開口,就讓蕭清然折服得不得了。上一秒還在翻臉罵人,下一秒又和地跟議事。
當真是雙麪人。
可是為何跟這個王妃來講這些,蕭清然可不想要知道得太多,知道得越多死得越快。
“皇上……心中已有人選,乃是好事啊!”
尷尬的接了句,但兆嘉帝也沒惱,笑了兩聲,把一張畫給了出來,打開的時候,上麵有一個樣貌極佳的男兒,不過看著年歲小了些,和兆嘉帝也頗有幾分廓相似。
“這是朕膝下五皇子,乃是淑妃所出,隻可惜……淑妃去得早,這孩子一直都讓珍妃養大的,但也和珍妃不親近。皇子之中,其實最得朕心意的,就屬五皇子了!”
說起五皇子,兆嘉帝就十分的驕傲,臉也十分的好,不過這五皇子,瞧著就隻有十一二歲的模樣,還很小,難不兆嘉帝又要把這爛攤子甩給岑王府不?
蕭清然剛這麼想,還沒有問出口呢,就又聽到兆嘉帝道:“此次三皇子抱恙,怕是不能再習武,朕已經決定了,待片刻後岑王妃返回王府之時,就把五皇子給帶上,相信以他的天賦,王爺會把他教得十分出纔是!”
得,蕭清然覺著自己的,就彷彿那寺廟開似的,說一個一個準。
蕭清然很想拒絕,但是拒絕的話還沒來得及說,兆嘉帝又拋下了籌碼:“當然,朕也不會白讓岑王妃替朕教養這個兒子,除開五皇子平日裡所有的開銷費用以外,朕再單獨給岑王妃一筆金銀珠寶,良田布匹。”
“!”
蕭清然哪兒能想到,來個賞荷會,出了這麼多的子不說,回去的時候,還要捎上一個小鬼頭。
不過五皇子倒是特彆的笑,那張小臉兒上都是笑容,讓人看了就心生歡喜,雖然才十一二歲,那個頭也不算太矮了,至比弈兒高出很多。
剛走出玄武門的時候,那雙杏眼四下打量,十分的新鮮,他背上的小包裹裡裝的可都是他的‘寶貝’,不過當蕭清然看到的時候,卻有些無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