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怎麼就這麼倒黴,今日有人扛著陳米來鋪子裡找事兒,這王妃就剛巧的來了!
蕭清然也不想多為難他,轉去看了眼那百姓,笑著給護衛使了個眼:“這位小哥的陳米,去裡麵給他換一袋新米,另外把賠償也一併給了。”
“是。”護衛這才把佩刀給收了起來,把陳米接了過去,匆匆地朝裡去了。
那小哥兒激不儘,連連地對著蕭清然鞠躬道謝:“多謝王妃,多謝王妃!”
李掌櫃在一旁戰戰兢兢了半天,也不知道蕭清然到底要如何置他,不嚥了咽口水,唯唯諾諾地上前幾步:“王妃,都怪小人一時糊塗,犯了錯事!王妃您如何置小的,小的都絕無怨言!”
“你能有何怨言?”蕭清然不悅地低聲道:“本王妃瞧著你不適合在這糧油鋪子做掌櫃的,這樣吧,本王妃就放你一個長假,今日在這百姓之中選一位清正廉潔的。”
本就是故意要說給李掌櫃聽的,今日也就是特意來撤他的職的,蕭清然沒什麼不好說的。
李掌櫃的眼睛猛地瞪大了,這做糧油鋪子的掌櫃,還是有很多油水可以撈的,這說撤就撤了,那怎麼得了!
“王妃,王妃您再給小的一次機會,小的保證,下次絕不會做出此等事了!”李掌櫃趕緊地過去,跪在了蕭清然的跟前,死死地抓住的襬:“小的趕緊把鋪子裡的陳米都扔到後院兒去,餵餵豬,絕不會拿出來賣!”
其實這也並非是李掌櫃拿不拿出來賣的事,做假賬這一點,蕭清然就無法容他。
“不用了,此事本王妃心中自有定論。”蕭清然抬腳,朝著另一旁挪了幾步,將李掌櫃的手給掙開了。
桃紅似乎是瞬間就領悟了蕭清然的意思,把手中的賬本扔在了李掌櫃的腳邊,是那本明顯對不上的賬冊:“李掌櫃,如此低劣的手段改的假賬本,就想用來糊弄王妃,瞧著膽子是了!”
“桃紅姑娘,這……這賬本怎麼可能是假賬本!”李掌櫃滿眼都是驚愕,趕緊地又跪著往前挪了兩步:“王妃明鑒啊!這分明是有人想要陷害小的,小的絕不會做假賬的!”
“不用明鑒了,你明日起就不要再過來了,這間鋪子的掌櫃,本王妃會責令換人。”蕭清然一點餘地也未曾留。
不管做假賬的是不是這個李掌櫃,這麼做都是有益的。總而言之也是寧玉的人安過來的,早遲都是要拔掉的。
其次是做到了殺儆猴的效應,若真是有人做了假賬在其中,這筆錢是怎麼都追不回來的,還不如用一個李掌櫃,換旁人老實乾活兒。
這事兒就是報去了衙門,也不好聽,都是在自家的鋪子裡出這種事兒,揪誰出來不都是打蕭清然的臉麵。
李掌櫃就差沒有磕幾個響頭了,一直追著道:“王妃,小的當真沒做過!”
“就算不是你做的,你為掌櫃的,連這點小事都查不清楚,還私自把陳米換給百姓,瞧你這樣也不是頭一回了,本王妃也用你不得!”
蕭清然這回是真的有些怒意了,之前就查過一回了,竟然把這糧油鋪子給了,這蛀蟲沒有清理乾淨,搞得鋪子的名聲也跟著損,錢財也吃了虧。
蕭清然像是那種肯吃虧的人嗎?尤其還是和的小錢錢掛鉤,氣死了!
不管李掌櫃怎麼求,都是無濟於事,來的路上蕭清然就已經把這個決策給做好了。
最終還是被護衛給拉走了,周遭的百姓也都散得差不多了,裡還紛紛地誇著蕭清然,唯有那個剛換到陳米的小哥兒,還杵在原地沒有走。
蕭清然本想就這麼去鋪子上看看的,隨即又轉過了頭來,笑著問道:“你可還有什麼旁的事?”
男子支支吾吾的,半響才張口道:“王妃娘娘,草民冒犯,隻是想尋個差事做,您這糧油鋪子可還缺夥計?”
男子手裡扛著那新米,似乎是鼓足了勇氣,才把這話跟蕭清然說出口的,他的頭垂得很低,不敢去看蕭清然,生怕下一刻,蕭清然就會拒絕他。
但實際上蕭清然並沒有這麼想過,方纔把那話在眾人麵前提出來,就是希這個男子能夠勝任掌櫃的一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