桃紅也不敢耽擱,匆匆忙忙地去人備車備馬,等著蕭清然出來。
好一陣兒,蕭清然才扶著一旁的案幾,輕輕地晃了晃自己的腦袋,把那種不好的覺全部給拋在了腦後。
在一陣模糊之中,似乎看到了一張陌生的麵孔,似乎記得,但又似乎想不起來到底是何人。隻是這麼想想,就覺得好像真的丟了什麼很重要的東西。
這種覺幾乎讓快要窒息。
好一會兒桃紅也沒瞧見蕭清然出來,趕緊地提著襬進去找人。
“王妃,您沒事兒吧?”桃紅趕緊地端來一杯茶水,給蕭清然順氣。
的眉頭都皺在了一起,大口地著氣,似乎是有些緩不過來的模樣,看似就是氣急了。
桃紅一時之間也不知道該如何是好,還以為蕭清然是為了秀坊的事正在著急上火,趕緊地安道:“其實王妃也不必過於擔心,也許隻是……隻是那子想要一筆錢財呢,如今都還沒有瞧過,王妃莫要了陣腳纔是。”
這子的事自然是小,若是隻想要錢財的話,那就更不是什麼大事了,蕭清然本沒有放在心上。
隻是……隻是方纔那種覺,當真是讓難。而費儘了所有的功夫,想要再回想的時候,卻半分也想不起來那個男子究竟長什麼模樣了。
擔心的也不是能不能想起來這男子的模樣,而是本能的反應,難不真的揹著寧抉,做了什麼不得了的事?
好半響,蕭清然才忽然地抓住了桃紅的手:“桃紅,你告訴我……除了那個小和尚,我、我還有沒有招惹過什麼男子?”
蕭清然忽然問起這茬,桃紅也有些不敢多言,怯懦地搖了搖頭。
“王……王妃為何忽然這樣問?外頭的傳言皆不可信,王妃莫要往心裡去了!”桃紅扶住了蕭清然:“他們又並非跟王妃相過,什麼都不知。”
桃紅心裡頭心疼不已,蕭清然這些年到底如何,這個丫鬟比誰都清楚。
但外頭那些人,如狼似虎,恨不得家王妃和王爺分開了纔好,不知道心裡頭揣著的到底是個什麼主意。
“也罷,先出去吧。”蕭清然撐著站起來,理了理自己的裳,衝著桃紅笑了笑,不想讓過多的擔心。
既然是傳言,那總有一天會知道的,也不急於一時。
桃紅雖然擔心,但眼下最重要的還是理秀坊那事,主仆二人風塵仆仆地趕了過去,秀坊門口早已經滿了人。
那看熱鬨的勁頭,是一點也不減,都堆在秀坊的門口,竊竊私語。
那人似乎是一個人來的,正站在秀坊的院子裡頭,說什麼也不肯走,幾個護衛也不敢傷著,任憑在那撒潑似的。
“你們若是不給我一個代,我就去府衙狀告你們,讓你們的秀坊再也開不了門!”人的眼眶泛紅,明顯是已經哭過了。
蕭清然隻是剛靠近了一些,便發現舉起的胳膊之上也有些青紫,臉更是有些差,這人……照理說不該來這裡鬨纔對。
“代?不知道要給你什麼代?”蕭清然的聲音一出,周遭都給讓了一條道出來。
看熱鬨歸看熱鬨,正主來了還有幾個敢圍在這兒不的?更何況現在是人人皆知,這蕭記秀坊的老闆,可是岑王妃。
那子抬頭看向的時候,明顯地抖了一抖,作太微小,若不是眼神一直放在這子上,可能也發現不了。
這事,多半也是有人在背後搗鬼。上次把那婦人給抓住了以後,也什麼都不說也不代,如今都還在府衙之上。
“我……我。就是上次在秀坊之中,我兒落水,如今還落下了病治不好,四下的郎中都去過了,這真是落下了問題,你們是不是該給我代?”
子咬緊牙關,說什麼也要把這事兒給咬死了一樣。
蕭清然不明的意思,直直地問道:“要錢?”
“民不知王妃何意?”子臉上寫滿了驚愕,似乎蕭清然說這話,就是在侮辱一般,好一會兒,才問道:“既是在秀坊出了事,那王妃是不是該給民的孩子供給些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