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是蕭清然踢開了,也照樣不誤地回來,緊緊地抓著蕭清然的襬:“我並非是貪圖樂之人,我隻要……隻要每天都能夠見著王爺,就足夠了!”
蕭清然一點也不想理,任由扯著自己的襬,靜下心來,細細地看著賬本。
見著蕭清然不為所,柳惜當即哭得更厲害了些,似乎是在蕭清然這兒了委屈一般的。
“王妃姐姐,我不會影響你和王爺的的,我名分也可以不要,我隻要待在王府裡頭遠遠看著就好了!我還可以幫著王妃照顧小世子,小郡主,我什麼都可以做!”
“什麼都可以做,你還得偉大是嗎?”蕭清然把那筆握在手中,心中憤恨,竟是一折便斷了。
也不知道是誰給柳惜出的這損招,竟來的秀坊裡纏著鬨了,有這番功夫,還不如去纏著皇上,直接讓他下旨賜婚來得豈不更快?
“王妃姐姐,你若是不允,那今日我就跪在此。”柳惜撒開抓著蕭清然襬的手,趕緊地跪在了的跟前:“我不起來,我隻求王妃姐姐能全!”
柳惜還真不是在作假,筆直地就跪在了跟前,蕭清然心裡頭的火氣一簇比一簇高。
“我還沒死呢,這就拜上了?”蕭清然大手一揮:“來人,把拖到外頭去!要跪去外頭跪,彆在這兒跪,讓我折壽呢?”
“不……我不是這個意思。”柳惜慌了。
但周遭出來的,都是寧抉留下的將士,一邊兒架著一個,把柳惜給帶出去,簡直就是輕而易舉的事。
等把人給帶出去了,楊大姐幾個纔敢探出頭來,心裡頭都是震驚。
“如今這世道,竟還有這般子?”完全不顧及自己的名節清譽,就跪在王妃的跟前,求著要給王爺做小。
也當真是心大,王妃是何許人也,這岑王府的門檻也豈是說進就進的?
蕭清然深深地歎了口氣,好歹也是回了神,這筆也是不能用了,但也虧得賬冊上沒有滴墨,沉思了片刻,纔對著楊大姐那邊道:“楊大姐,坊間還有筆嗎?”
“有的,我這就去為王妃娘娘取過來!”
蕭清然以為這事到這兒好歹就完了,等著桃紅回來了,這才把賬目給點好,覈對無誤了,讓楊大姐把賬冊給保管好。
回岑王府的路上,纔開口問桃紅:“如何?請去的郎中怎麼說的?”
“郎中說孩子是染了風寒沒錯,但也沒有那子說得那般嚴重,郎中還說,孩子的上瞅著還有旁的傷痕,似是早就有了。”桃紅說得晦。
但蕭清然也能猜得到,這話中的意思是什麼。這孩子才兩歲,如今上就有了旁的傷痕,再加上那人連孩子都能讓婦人抱走,很有可能並非是親生的孩子。
再不濟,也有可能是待他不好。不過萬般猜測,這也和蕭清然毫無關係,隻要事解決妥當了就行。
“好,這件事就暫時揭過吧,日後要讓人瞧著些,冬的事已經解決好了,日後也不會招婦孺一道前來。”
隻要孩子不進那秀坊去,應該不會有事。
不過蕭清然的子,還是有些不放心,第二日便人把那口古井的護欄加高了些,還特意地圍起來了,要有人進去的時候纔打開柵欄。
如此一來,古井那邊有什麼響,將士們的警惕,便能一下子就察覺到。
隻是安生的日子才過兩三日,坊間便又傳來另外的訊息。
“我一家獨大?誰說的?”蕭清然把手裡的東西一拍,把跟前的寧茉都嚇了一跳。
劉管家拱著手,也不有些愁眉苦臉的:“小的也不知是何人傳出來的,隻是今日上街的時候,聽聞各大秀坊對王妃您都頗有緒,十分不滿,說是蕭記秀坊要獨攬風頭了,日後也不想與蕭記秀坊有任何來往……”
劉管家這說得可還是委婉些的,和蕭清然出門聽到的,儼然就是兩回事。
罵蕭記秀坊的,可是什麼難聽的話都有,不免還有些盯著罵的,什麼‘狐狸’、‘妒婦’、比比皆是,數都數不清楚。
蕭清然不由得想到了柳惜,前些日子來過蕭記秀坊,而且又是那般的和說話,不免讓胡思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