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仆二人一前一後的,朝著聞香秀坊裡頭去了,自打一進去開始,便有熱的小姑娘來給二人引薦。
“兩位是想買些什麼?”眼尖地瞧著桃紅手裡的大包小包,斷定二人是有錢的大戶人家,趕緊地朝著裡頭引薦:“秀坊最近上了幾件新裳,那刺繡當屬一乘!二位要不要瞧一瞧?”
從頭到尾,這姑娘臉上的笑容就沒有收斂過,格外的真誠。
蕭清然忽然想到,的秀坊裡頭,是不是了這麼些個接待的門客?
不過既然知道了,那到時候去招人就行了,也回以笑意,問道:“不知道你們坊主今日可在?”
那姑娘詫異了一下,接著道:“不知道是坊主的貴客,失禮了!坊主今日得空,就在後院裡呢。”
這些日子他們聞香秀坊的生意也淡了不,這些都還要從忽然間冒出來的蕭記秀坊說起來,小姑娘心裡頭也是歎了歎氣,若是這人來和坊主談生意就好了!
“多謝引薦。”蕭清然也沒有客氣,帶著桃紅直直地朝著後頭院落裡走去。
這院落倒不是很大,進去一眼就瞧見了裡頭的形,中間有一顆三人合抱的大樹,樹下放了幾把太師椅,一個年輕人正仰躺在太師椅上,臉上還蓋了一把圓扇,上的裳從裡到外都是聞香秀坊自製的。
這想來就是坊主了,隻是還不等蕭清然開口,便道:“春香,出去吧,讓我一個人待會兒,我此時還不想用膳。”
春香?想來是坊主跟前伺候的丫鬟名字吧,蕭清然讓桃紅前去,把東西一腦的都先放在了一旁的石桌上。
似乎是聽到悉悉率率的響,坊主覺得不大對勁,這才抬起頭來,瞧著桃紅一點一點的把東西給放在石桌上,一臉的狐疑。
“二位是……”
蕭清然也不掖著藏著,上來便自報家門:“有禮了,我是蕭記秀坊的坊主,蕭清然。”
“蕭記秀坊……”坊主似乎是睡迷糊了,呢喃了句,遂後問道:“那你豈不就是岑王妃?”
“正是。”
話音一落,坊主也不坐著了,緩緩地起來,似乎是打個招呼一般:“草民也就不行禮了,這腰有些病,不太利索。”
“無妨。”蕭清然也不太在意,坊主能有如此的態度,已經讓很是意外了。
坊主前去給蕭清然搬了一把木椅出來,又親自端來了茶水,這才問道:“不知道岑王妃今日前來草民這小地方,是所謂哪般啊?”
坊主的態度也算不得好,隻是不差罷了,問起問題來的時候,心中還是不免有些抗拒的。
這蕭記秀坊如今在京中攬了大勢,賺得盆滿缽滿的,讓許多秀坊都已經心生不滿,隻是也無可奈何。他們也都見過蕭記秀坊的蘇繡,自認自家的秀坊也沒有如此細的做工。
更多的隻是對這岑王妃的好奇,開得秀坊又還有許多彆的產業,為何如此奇子,竟是與皇室有關之人?
“近日來有所聽聞,各大秀坊對我那蕭記秀坊,都是頗有微詞,不知坊主可有什麼建議?”
蕭清然開門見山,把想問的問題給拋了出來。
若是想解決這些流言的本,還是要從聞香秀坊的態度開始抓起。
“一介草民,對王妃的秀坊,還能有什麼旁的建議?”坊主本是不悅的,但瞧見蕭清然似乎給帶了很多的東西過來,其中也不乏有玉如意這樣的稀罕,心中有有些心。
不過這也難以改變蕭記秀坊占了大頭的事實。
“坊主就莫要再打趣了,論秀坊的資質,誰人不知聞香秀坊乃是京中翹楚?”
這話讓坊主還有些高興:“王妃也是這般想?”
蕭清然道:“自然。”
似乎是因為這一環,才讓坊主把話匣子給打開了:“既然王妃都如此說了,草民也就不瞞著王妃了,這京中的秀坊,對忽如其來的蕭記秀坊,定是頗有微詞的,都覺著蕭記秀坊來路不正,且是因為王妃和朝中各有關係,連皇後孃娘都承您的賣您的麵子,所以才火起來的。”
意思就是,不管怎麼說,覺得蕭清然是個關係戶。
蕭清然皺了皺眉,這種否認辛勤努力結果的話,斷然是不想聽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