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按照上回的日子,馬上就應當是到清晨和平南候的大喜之日了,隻是這又往後推又是為何?
蕭清然心中有一種不好的預,但是如今又不能隨便去與清晨聯絡,更不能上門同走,這要是讓平南候知曉了,事變會鬨大。
先莫說平南候了,就是讓寧玉知道了,也得攪個天翻地覆的。
楊夫人趕緊地把丫鬟剝好的橙子遞給了蕭清然:“誰說不是呢,也不知道他們葫蘆裡賣的到底是什麼藥,如今平郡主也是一點也不生氣了。”
真是奇了怪了,讓楊夫人百思不得其解。
不過寧玉不生氣這點,對蕭清然來說,也有些不可思議:“寧玉一點也沒鬨?”
“能鬨什麼?得為孩子爭呢,如今是忙都忙不及!”楊夫人的語氣裡,多了幾分不屑:“不過倒是有些醜事兒抖出來了,聖上如今正六部都攙和進去查呢。”
讓六部都攙和進去查,蕭清然想了想,隻怕也是兆嘉帝一個也不信任,讓六部互相牽製吧。
要是猜的沒錯,便是關於南方水患的賑災款一事了,這事兒是差了清晨去查的,隻是不知道到底有沒有把事給捅出去。
如果真是這樣,那親的日子延後,蕭清然也能想通是為什麼了。
“平南候出事,倒是真真沒有想到,他平日裡瞧著為正直如斯的。”
聽了這話,楊夫人連連地解釋:“那倒不是!聽聞這次是了南下的賑災款了,但這事兒似乎是平郡主一人所為,和平南候沒有關係,也不知道究竟結果如何,還在徹查。”
大喜之日推後也好,正巧給留了時間去救清晨,若是不想嫁,是不會著去給旁人做妾的。
“那平南候納妾之日,有沒有說是何日?”
納妾還要大大辦倒是不太可能,但平南候既然下了喜帖,那就證明他打算沿用正妻的禮製,不難想象,如若真的和平郡主有關,平南候大概是想廢了寧玉的正妻之位,留給清晨的吧?
“就在下月的二十二。”
下月的二十二,離著如今還有三四十日,蕭清然鬆了口氣,這日子改得不錯,是有充足的時間了。
就在秀坊準備評比的前一日,軍營裡頭寄了一封書信回來,蕭清然趕緊地出來,把那書信給拿在手中,就似寧抉回來了一般。
“王妃,王爺還差人給您帶了東西,隻是如今還沒送到,還要稍等會兒。”桃紅笑著道。
“桃紅,你且替我瞧著,我進去看看。”
桃紅老老實實地守在王府的大門口,蕭清然也顧不得其他,在迴廊之上的時候,就把書信給拆開了,那字跡俊逸娟秀,確實是寧抉的親筆。
吾妻:
見信安好,今十月廿日,格外思念。本王差人帶了番邦的果子,今日便送到府上。另:多注意夫人。切記切記。
最後沒有落款,但寧抉的落款在信封上就寫了,隻是蕭清然心中有些納悶兒,難不這貴妃針對就算了,夫人也要做什麼手腳不?
蕭清然隻是思索著,拐角走進了寧抉的書房,磨了些墨,提筆便給他回信。
告訴了他自己最近的一些近況,以及秀坊的事,說到柳惜的時候,語氣都不免酸溜溜的,還故意問道寧抉要不要納府算了!
不過寫到這兒,蕭清然又把那句話給畫了一杠,繼續寫道,如若寧抉要納,那以後蕭清然就不進這個門了。
威脅的語氣十足,最後才把這信給裝進了一個空白的信封裡頭,用紙給封好了,招來了寧抉留給的護衛。
若是讓旁人去送,蕭清然心裡頭始終是不放心,還是讓寧抉的人去。
把這些事兒都給做完了,才舒展地了個懶腰。
夫人……
沒一會兒,桃紅笑著提了一籃子的東西,進院子便喚著。
“王妃,王妃您瞧瞧!王爺給您帶了許多東西回來!”
好一會兒,一個籃子才杵在了蕭清然的麵前,一掀開上麵的布簾子,眼可見的,是一堆紅皮的妃子笑,隨即有些訝異:“這……這東西冬日裡怎麼也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