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這本就是科舉的尾上,最後一日的時候了,這京中的科舉和旁的不同,隻要是完試以後,不消半刻鐘,那榜就會到外頭來。
每日的殿試,都有夫子和大學士盯著,當場便能把寫出來的東西給閱了。
隻是這其中到底有多旁門左道的帶關係,誰也不知。
“茉兒,你跑慢些,孃親要追不上你了。”看著前頭的孩子,蕭清然不笑道,手裡還提著一個小湯婆子,一手牽著寧弈。
本是打算出來以後,若是冷就把這湯婆子給捂上,但今日似乎並沒有多冷,甚至還出了太,稍微有些暖和。
前頭寧茉在跑,桃紅便跟著追上去。
“孃親孃親!前麵好多人啊!”
寧茉指著的方向,便是參加科舉殿試的地方,一個平日裡的學堂,周遭都圍了許多的人,老弱婦孺和壯年都有,似乎都是來瞧著自家孩子科舉的。
不時地會有些學子出來,都是一個兩個的,臉上的神顯得不是很愉悅,看樣子便是沒有取得自己想要的績。
好不容易的,蕭清然才追上了寧茉,把手中的湯婆子遞給了桃紅,這才牽住了寧茉的小手。
“街上人這麼多,孃親帶你們出來玩,可你們要是跑的話,孃親可就把你們送回去了!”
蕭清然似乎是在嚇唬寧茉一般:“把你們送回去,再讓小夫子給你們一疊宣紙,把唸的書都抄下來!”
剛說完,寧茉立馬抓著的手搖晃了下:“孃親,茉兒不想抄書!”
“若是不想抄書,就得乖乖的,知道嗎?”
寧茉這才懂事地點了點頭,默默地牽著蕭清然的手,也不跑了,隻是看見寧弈也牽著的時候,撅著小。
兩個孩子互相爭風吃醋的事,也不是一日兩日了,蕭清然也懶得理會,總之他們私下一起的時候,還是很好的。
家裡有兩個孩子就是這點麻煩,做什麼一定是要公平公正了去,稍微偏頗一方,另一方心中便是不平衡了。
蕭清然來到那告示欄前頭的時候,發現榜還沒有張出來,倒是上麵有一個大大的畫像,是有人開的第一才子薛晟瑞的賭局。
畫像之上的男子便是薛晟瑞了,有幾分的書卷氣,眉宇之間也都是一正氣,瞧上去就是朝中文人清的相。
蕭清然忽然覺得,這薛晟瑞,怕是不會落榜吧,如此青年才俊,當是要為國效力纔好。
不過也得看薛晟瑞心中是何想法,有一部分人,並不喜歡為國效力,隻要顧得上自己的小家就心滿意足,蕭清然自認為,就是這樣的一種人。
還在看著上麵的字,寧茉忽然地拉了拉的角,小臉兒揚起可憐地看著:“孃親孃親……我想吃糖葫蘆。”
寧茉每回到街上來,最惦記的就是糖葫蘆,平日裡在府上的時候,寧抉也不許吃,對牙齒不太好,蕭清然自然也是不允的。
不過這好不容易出來了一趟,這旁邊又正好杵著賣糖葫蘆的,寧茉實在是饞。
蕭清然隻是低頭看了一眼兒,最終還是心:“讓桃紅姑姑帶你去買吧。”
“謝謝孃親!”寧茉大聲地道,趕緊地撒開了蕭清然的角,去牽桃紅的手。
蕭清然無奈地搖了搖頭,隻是沒想到寧茉去買糖葫蘆的空檔,學院裡看考的夫子便拿著一張宣紙過來了,上麵都是麻麻的字,紙張的紅的,又稱紅榜。
每次紅榜的時候,這些才子和家裡人,都是緊張無比,紛紛地圍了上來,盯著那張紙,眼睛便是移不了。
人群太,蕭清然幾次都差點不進去,好在寧弈一直護著,雖然寧弈個頭不高,但常年習武力氣還蠻大,帶著就進了人群裡頭去。
“娘,孩兒去替您瞧瞧!”
蕭清然拉緊了寧弈的手:“還是一道去吧,人這麼多,待會兒走散了該如何是好?”
寧弈抿了抿,心中卻是有些喜滋滋的,點點頭乖巧地跟在蕭清然側。
好一會兒,夫子才慢慢地把紅榜給了上去,這科舉的要求,都是據宮中的國子監來的,斷不能有錯,即使是即可發榜,那也是經過應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