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抉有些無奈,但他對蕭清然的這番寵,也無法收斂。
這幾日五皇子一直在府上,薛晟瑞教他也方便,不管從哪方麵來看,他都連連地讚歎寧抉看人的眼,這五皇子的學習能力,當真是強。
不管是從一些小的地方,還是大舉治國之方,隻是淺顯地說過幾次,五皇子便牢記於心,下次問他的時候,還能答得上來。
而寧抉多日沒有回來過,正是和寧弈寧茉兄妹二人鬨得起勁,他也如同孩子似的,跟著上竄下跳。
讓院子裡正在學雙麵蘇繡的蕭清然,都跟著不住地搖頭,轉頭對桃紅吐槽:“王爺倒是愈發的稚了,我瞧著弈兒都比他沉穩了些。”
桃紅也著笑了笑,低聲音小聲道:“可不是嗎?不過覺王爺比之前更加的疼王妃您了!”
有嗎?蕭清然的臉唰地紅了起來,朝著寧抉那邊看去。
“怎麼?他以前就不疼我了?”
蕭清然這一問,差點把桃紅手裡的東西都給嚇掉了,趕緊地解釋:“王妃,奴婢可不是這個意思!您知道的,王爺這輩子都是最疼王妃您了!”
“不過是打趣你一番,這麼緊張作甚?”蕭清然取笑道:“不過我倒是真想考考你,你覺得王爺對我最好的事是什麼?”
蕭清然這也不是想考桃紅,而是隻要抓住機會,就想從桃紅的口中套出些什麼訊息來。
“最好?”桃紅似乎是思索了半天,好一會兒纔回:“奴婢認為,當是雪下那次了!”
蕭清然不明白桃紅說的雪下那次是什麼,但桃紅隨之便講了講,讓蕭清然有些詫異。
原來在蕭清然懷著寧弈寧茉的時候,似乎是出了什麼事,讓皇上大乾戈把給罰跪在了書房外,而那天正好是飄著鵝大雪,怪冷的天氣。
蕭清然自來就怕冷,寧抉更是知曉,除開給拿來了墊以外,還打著傘陪一道跪在雪地裡,隔一會兒便朝著書房裡頭求,讓兆嘉帝放過這一回。
蕭清然聽著還有些好笑,這回事,倒真的是兆嘉帝的子,隻不過到底犯了何事,以至於懷著孩子都要讓跪在書房前?
這事不敢貿然去問,心裡總是不安,覺得這事兒問了,鐵定會出點什麼子來。
算了算了,總是有機會知道的。
“嗯……那這麼想來,王爺對我也當真是好。”
桃紅嘟囔了句:“那自然是好,但王妃為何之前還要想和王爺和離?奴婢甚是不明白。”
蕭清然心裡默默地翻了個白眼,何止你不明白,我也不是很明白啊!
這以前到底怎麼想的,自己也不知道,反正現在有錢有地位,還有兩個可的孩子,夫君也對如此的疼有加,纔不想和離呢,誰離誰傻子。
“此事過了就莫要再提了,當心讓王爺聽見,待會兒把你發賣出去。”蕭清然略加威脅。
桃紅當真就做了個噤聲的作,不敢再吱聲了。
“夫君,我明日想把卓兒帶到秀坊去一趟。”看著寧抉停下來了,蕭清然忽然道:“這卓兒上的裳,我瞧著也不是很合,都是天閣裡直接拿出來的了,我尋思著,還是給卓兒定製兩的好,這樣既讓他穿得舒服,也可以讓秀坊多練練雙麵繡的手藝。”
這雙麵繡才提倡了不久,也就是上次各大秀坊與評比之時想出來的,這雙麵蘇繡竟還歡迎。
寧抉似乎是思考了一陣兒,才道:“本王與你同去。”
“行,夫君也去,正好瞧瞧能不能再給夫君做一套騎裝。”
寧抉在馬背上的時候也不,如若再做一套騎裝,倒是實用。
兩人就如此這般說好了,翌日起了個大早,還去西廂彆院裡頭了五皇子起床。
好不容易睡了兩日的懶覺,五皇子有些睡眼惺忪的,任由著丫鬟婆子的給他打理衫。
直到辰時,幾人才緩緩地出了門。
“薛夫子不去嗎?”五皇子靠在寧抉的上,養著小臉兒問道。
“薛夫子在府上就好,與小夫子一道流去了。”蕭清然一邊回他,一邊從食盒裡拿出了一小碟的糕點:“嚐嚐這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