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宮之中的醫,確實是好,但蕭清然更相信上次治好三皇子的那位郎中。
但五皇子這事兒,鋪天蓋地地又傳了出去,皇宮那頭怕是早就知道了,蕭清然若是不找些醫過來看看,隻怕兆嘉帝心存芥。
思及此,蕭清然把那托盤裡的飯菜都端了出來,幸虧是熱乎乎的。
把米飯和燉牛放在五皇子的跟前,還不忘替他用乾淨帕子了麵前的桌麵:“快些吃吧,卓兒一定要長得高高的,到時候比你皇叔還要高!”
五皇子不由得笑了出來:“若是真的有皇叔高,卓兒心裡頭就已經滿足了!”
畢竟寧抉的高,是真的不錯,標準的九尺男兒。
氣氛還算融洽,五皇子似乎也沒有在意他生母淑妃的事,蕭清然自然也沒有再多去說。
都說生育之恩不如養育之恩,想來他對珍妃的,也是深厚的吧?再加上珍妃為人世本就討人喜歡,五皇子自然也喜歡依賴纔是。
五皇子十分賣蕭清然的麵子,桌上的膳食分量不多,他都吃了個乾乾淨淨,一點也沒剩下。
“今天你皇叔可來過?”蕭清然不經意地開口問了問。
自打寧抉在主院兒的迴廊上與過過幾句話,之後就沒瞧見人了,這午膳的時候,膳房本就沒有備他的膳食,想來就不在府中。
五皇子手裡還拿著湯匙,搖了搖頭:“從回來後,便沒有見到皇叔。”
蕭清然有些無奈,難不之前的話,真的讓他心裡不爽快了?
可是……說的也並非不是實,就隻是隨口問問啊,不過一想到寧抉隻是因為醋罐子打翻了,蕭清然也就沒那麼擔心了。
等心裡頭的醋都倒完了,自然就回來了。
“好了,彆心旁的事了,一會兒你再休息,你這傷多養養,不是一時半會兒就能好的。”上次寧弈的傷就養了好一陣兒,還沒有五皇子這傷的重呢。
若不是為了護著,五皇子也斷然不可能傷纔是。蕭清然心中忽然多生出了一抹愧疚,為何不早些把淑妃的事告知他。
“多謝皇嬸惦記,卓兒定能快些恢複的。”
在這之後,五皇子幾乎每日都在同說話,畢竟他傷了,傷到的是右手,也不能習武,也不能寫字。
閒來無事隻能同蕭清然多說些話,從天南地北,聊到在宮裡的一些閒雜無聊之事。
隻是五皇子知道的一些事,讓蕭清然覺得有些奇怪,似乎和記憶深的某一重合在了一起,但是又一直想不起來是什麼,十分詭異。
每每看五皇子的麵容,也覺得格外的悉,似乎……似乎很早以前,在沒有接五皇子來岑王府上時,就已經認識他了一般。
好一陣兒,纔有個家仆趕緊地來報:“王妃娘娘,王爺把幾個土匪給帶回來了,說是等您過去再審呢!”
蕭清然剛瞧著五皇子把麵前的書冊給唸完,臉之中有一的高興:“帶回來了?讓王爺稍等,我這就過去。”
“是。”
家仆迅速地退了下去。
自打吳嬤嬤那件事之後,王府裡的丫鬟和家仆,還有一些老嬤嬤,可以說是大換了一遭。
除了原先那些本就衷心的留了下來以外,其餘的幾乎都重新地換了一批,這就好比折了各方勢力安在岑王府中的眼線一般。
把五皇子給安頓好了,蕭清然這才順著去找寧抉。
人暫且關在王府後院的柴房裡頭,周遭都是武力高強的護衛,翅難逃。
寧抉負手而立,站在柴房的門口,臉有些不太好看,但瞅著蕭清然過來了,臉上的怒意也漸漸地淡了下去。
“夫君。”蕭清然的一聲稱呼,寧抉心裡那跟自己過不去的氣,瞬間就嚥了下去。
“我淨顧著卓兒那邊的事兒了,秀坊那邊如何?有沒有人傷?”
蕭清然知道寧抉是從秀坊那邊過來的,還押了幾個土匪回來,自然都是知曉的,問他也沒什麼錯。
寧抉看上穿得單薄,也沒有急著回的話,從自己上把披肩給取了下來,披在蕭清然的上。
“秀坊那邊彆擔心,沒有人傷,隻是燒燬了一些財,秀坊的倉庫大半被燒燬了,走水救不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