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認栽,並不是因為她不懷疑顏貴妃了,在事情搞清楚之前,她是誰都懷疑的,隻是如今兆嘉帝也在場,她沒有必要做那些不明智的舉動。
就算最後結果知道了又怎麼樣,她秀坊的損失兆嘉帝賠償也賠償了,還賞賜了遠遠超過損失的珍寶,她若是再矯情,可能當真會被惦記。
寧抉心裡頭也不好受,上前了兩步,卻被蕭清然拉住了手,笑意盈盈地道:“既然事情都瞭然了,臣婦也就不留皇上和貴妃娘娘用早膳了,秀坊那邊的事,臣婦如今還忙得是焦頭爛額呢。”
兆嘉帝拍了拍自己的大腿,抿了抿唇:“也罷,朕也隻是當陪著愛妃出來一道散散心,對孩子也有好處。即已真相大白,你們也是該言和的。”
該言和。蕭清然心裡翻了個白眼,麵上卻還是笑著點了頭,恭送著一行人浩浩蕩蕩地出門,但就在還沒跨出門檻的時候,兆嘉帝又回過頭來,指著那群綁著的土匪:“對了,這幾個人,朕要把他們都帶到宮裡去提審,岑王妃可願把人交給朕?”
兆嘉帝看似是在征求蕭清然的意見,但蕭清然並不敢反抗,人就這麼順理成章地讓他們給帶走了。
剛一走,寧抉那一圈便搭在了房梁柱上:“為何不讓本王與皇上道清楚?”
“如何道清楚?”蕭清然撒開他的手,給他倒了杯茶,讓他消消火氣:“如今顏貴妃正是身懷龍子,得寵之際,你就是說破了天去,皇上也會護著她。”
她說的,倒都是真話。
寧抉心中懊惱,順著喝了杯清茶:“還是本王去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