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清然抬眸看了他一眼,繼續低頭看自己的針線:“我就是問問!”
“怎麼?想本王了?”寧抉當真是一見到蕭清然,整個人上都是一粘人的勁兒,也不知道自己怎麼就變了這般,但這種覺他還當真的。
蕭清然的針線歪了一下,立馬針出來,放在一旁:“哎呀彆鬨,今天府上出事兒了。”
“嗯,本王聽聞了。”說起這個,寧抉的語氣就變了:“本王還聽聞,然兒為了護著薛晟瑞,把差全都攆走了。”
蕭清然忽然間有些頭大,好似真的被桃紅那張烏給說中了,轉過頭去,一手托著自己的下:“這時候彆吃飛醋!這事兒真的很重要。”
“然兒是說殺人案?”
蕭清然點頭:“不是殺人案,他們青蓮鄉的府衙也很有問題,還有州縣上的縣衙。”
蕭清然很快的,把下午和桃紅討論的事,一無钜細地都跟寧抉說了一遍,並提出了自己疑的地方。
這事也絕非小事,不希寧抉不把這當回事,畢竟相對而言,更希這事兒得到徹底的解決,畢竟以後的事誰都無法預料,方便彆人就是方便自己。
蕭清然還沒有提到岑王府,隻是寧抉心裡頭也大概想到了,他往後退了兩步,在椅子上坐定:“本王也想過這個問題,但州縣的事,並非是一朝一夕就形的,要想徹底除這些事,怕是比查平南候府上的爛賬還要難。”
做這個比喻,隻是想告訴蕭清然,派清晨去臥底,掀開了賑災款的事就花了那麼長的時間,費了一番功夫,青蓮鄉的事,隻會複雜不會簡單。
蕭清然長歎了口氣:“其實一開始我也沒有想這麼多,我們先把薛晟瑞的事解決了吧,一直拖著下去也不算事。”
畢竟差來過一次,就會再來第二次,第二次來的話,肯定是已經帶好了相關的旨意,到時候再拿薛晟瑞,那便是順理章的事了。
到了那時候,再做什麼補救也不見得來得及。
蕭清然眼底裡沒有彆的緒,也就隻是惋惜和著急,寧抉淡淡地笑了笑,心裡其實是踏實的:“既如此,不如等平南候的婚事過後,我們就一道去青蓮鄉看看?”
蕭清然想了想,平南候的婚事,似乎就還有兩三日了,這個提議不是不可以,但是還是有些心:“兩三日的時間,不會出什麼變故吧?”
“不會,相信本王。”寧抉握了握蕭清然的手。
的手有些冰涼,雖然屋子裡燃著暖爐,也不該穿這麼單薄纔是,寧抉默默地把自己的大氈給了下來,披在了上。
簡單的六個字,卻讓蕭清然到無比的心安,知道寧抉有能力把這事給下去,但公道自然還是要還給薛晟瑞纔是。
如此一來,他便能更忠心地為寧抉辦事。
把這主意打定後的第三日,便是平南候的大婚。
不隻是蕭清然,很多人都不太明白,為何平南候隻是納妾,排場卻比他娶妻那日還要大,紛紛地在背後不知道說了多話了。
隻是蕭清然和寧抉一下馬車,眾人都不敢再多言了,畢竟這平南候的夫人,便是岑王的妹子,郡主寧玉。
這份大禮是蕭清然早就命人備好的,思考了許久,覺得送什麼都不太合適,最後還是寧抉出的法子,拿了一份藏圖,此人是平南候的生平崇敬之人,是個很了不得的畫家。
除開藏圖之外,還準備了一些稀罕的玉之類的玩意兒,自當不免俗。
那在外頭忙碌的管家一收下寧抉夫婦二人的禮,趕緊地點頭哈腰:“岑王岑王妃裡邊兒請!若是有招待不週之,還海涵呐!”
“言重了,倒是你辛苦了。”寧抉淡然地道。
管家像是寵若驚一般,頭更低了:“不辛苦,小的這隻是分內之事!”
寧抉也沒有多話,手牽過蕭清然,帶著緩緩地朝平南侯府裡頭走去,桃紅牽著兩個孩子,在兩人的後緊跟著。
平南侯府,蕭清然是不是第一次來自己也不知道,隻是著裡頭的修葺,總覺得有幾分的眼,腦子裡閃過那大火朝天的畫麵,還有那個被走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