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不會是裴湯?”蕭清然問道。
薛晟瑞還是迷茫地搖了搖頭:“我不知道,但我身邊的人,幾乎每一個都接觸過青青。”
剛說完這句話,外頭的車伕拉了韁繩,馬兒嘶鳴了一聲,穩穩地停了下來。
“王妃,王爺,青蓮鄉到了。”
原來不知不覺之中,他們已經聊了一路了。
蕭清然本來是準備掀簾子的,但是她的眼神落到了薛晟瑞的身上,看見了他越握越緊的拳頭,心裡有些五味雜陳。
她輕聲地道:“先下去吧,旁人不信你,我和王爺是信你的。”
說罷,她還特意地看了寧抉一眼,寧抉附和著她的話,也點了點頭:“下車後,你且先莫要說話,待我們探查一番局勢。”
薛晟瑞緩緩地鬆開了手,但他的手心早已是一層細密的薄汗,最終默默地跟在兩人的身後,下了車。
局勢確實是不容樂觀,這青蓮鄉的街道上,四處都張貼著薛晟瑞的畫像,原本為他進京趕考前做的那些畫像也早已被人揭了下來,到處丟棄著,甚至有的上麵還有腳印和紅色的大叉。
這可當真是樹倒猢猻散,日前薛晟瑞第一才子名號響噹噹的時候,即使是自家的幾分陋室也是門庭若市,這會兒就算是高門大戶,估摸著也沒人拜訪了。
誰讓他頭上頂了個殺人犯的名號。
怎麼都覺得不好聽。
蕭清然沒有急著帶薛晟瑞去衙門問情況,這時候去衙門不太好,他們乾脆找了一家酒樓坐下,順道讓人去請了附近的百曉通過來。
這不管是鄉鎮還是省城,總會有個百曉通,這是無所不知無所不能啊!
隻是萬萬沒想到,這青蓮鄉的百曉通,竟是一個十三四歲的孩子,他一進來就看著蕭清然,笑嗬嗬地比劃:“十兩銀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