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青蓮鄉,一條訊息十兩銀子,當真是天價了。
但對蕭清然來說,倒是算不得什麼,麵不改地先打量了一番那百曉通,百曉通似乎是看沒說話,又有些小臉兒蔫蔫的,比劃了五手指頭:“五兩,不能再了!我娘生病了,我得給買藥……”
蕭清然有些失笑:“隻要你回答得好,彆說是十兩銀子了,這裡的都給你。”
拋出一個錦囊,扔在了桌案上,裡頭沉甸甸的,是出門的時候隨帶著的,裡頭大概有五十多兩銀子吧。
帶的時候還嫌麻煩,但寧抉告訴,可能鄉鎮上銀票不通,還是帶些現銀的好。
除了這個錦囊,馬車裡還放了幾個,看來倒是派上用場了。
孩子一見到這麼沉甸甸的一個錦囊,眼睛都直了,趕緊地坐好,盯著蕭清然:“不知貴人想要打探什麼訊息?”
貴人,這個稱呼倒是讓蕭清然有些舒服。
“我想打探,關於你們青蓮鄉最近的案件,你可知道一二?”
百曉通有些狐疑,不知道為何貴人會對青蓮鄉的案件興趣,但還是點點頭:“最近青蓮鄉隻有四起案子,要說最為離奇的,便是第一才子殺人的事了!”
說起來這個,百曉通也是滿臉的不可置信:“要說第一才子薛晟瑞,大夥兒可都知道的!他文采出眾能一舉高中的,可也不知為何,卻偏偏要殺了恩主家的薛小姐!”
百曉通有些納悶兒似的,越說越是有些不高興,原來一開始,大傢夥兒都和蕭清然夫婦一樣,並不相信薛晟瑞殺人之事,這事兒還傳得沸沸揚揚的,還有人上衙門為他討公道。
可惜到了後頭,在薛青青攥緊的手裡頭,取出了一枚薛晟瑞的玉佩,眾人便開始啞口無言了。
這枚玉佩,識薛晟瑞的人,都見他戴過,片刻不離的,因為是當初薛青青贈與他的。
百曉通剛一說完,蕭清然趕緊問道:“那……薛小姐到底是如何死的?”
“貴人不知?”百曉通趕緊地給蕭清然描述:“聽聞是脖子上被人給刺了一刀,遂後用被子捂了口鼻,的雙手還被人燒焦了,最後拋在乾涸的井底。”
如此慘烈的死狀,讓蕭清然都有些聽了不適,下意識地看了看薛晟瑞,雖然他看上去沒有什麼變化,但是眼底的那抹傷痛已然讓人有所了。
他一定也很難過吧……
往日的摯,以這種方法死去,而這罪名還生生地安在了他的頭上,換誰誰不難過。
雙手被人燒焦了,難怪那玉佩要說是取出,不過蕭清然現在更確定了,是有人了薛晟瑞的玉佩,故意栽贓陷害給他的纔對。
不然何故要燒焦薛青青的雙手?這於於理都說不過去,隻是因為薛青青死後,的手握不住那玉佩,搬的過程之中肯定會鬆掉落,甚至是落井底。
那蕭清然的目標範圍一下子就小了,湊到寧抉的耳旁,小聲地道:“定是人作案,應當還是青蓮鄉的人。”
連哪口井是乾涸的都知道,定不是外鄉人能所為的,而且這麼清楚這塊玉佩對薛晟瑞的重要,和對薛青青的意義。
那麼真相大概都已經能排除一些外在因素了。
問題都問好了,蕭清然笑嗬嗬地把那錢袋子給了百曉通:“拿去吧,今日之事,還不要往外說,其他的就當給你的小費。”
百曉通一喜,連連地站起來鞠躬道謝:“多謝貴人!我定不會把此事往外說的,若是再來青蓮鄉,定要先找我纔是!”
說完,他就趕緊地抱著那錢袋子,喜滋滋地往外跑。
蕭清然愣了愣:“他怎麼知道我們不是青蓮鄉的?”
“你管他打聽青蓮鄉的案子,他管你貴人,如今我們穿得又如此這般……”寧抉淡淡地道,似乎蕭清然問的問題本就是多餘似的。
蕭清然這才衝著寧抉笑了笑:“我這不是,忽然沒反應過來嗎!”
寧抉滿臉都是無奈的寵溺,反正蕭清然說什麼都是有理,他也懶得計較。
這會兒的,蕭清然才輕拍了桌子,等著小二把菜給上上來了,這才趕緊地跟薛晟瑞道:“我大概已經知道,想害你的人是誰了,薛公子,你好好兒想想,知道你和薛姑娘之人,一共有幾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