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即使知道是如此,柳惜也沒有半點辦法,麵前站著的就是寧抉,若是此事發怒,所有的形象便是然無存。
這個蕭清然,分明就是在激!故意在給下套呢!
蕭清然可不知心中在想些什麼,隻是看著柳惜裝出這一副楚楚可憐的姿態,心中就來氣,一回兩回放過了,反倒是變本加厲,這會兒又敢進王府的大門了。
“王爺,這私闖宅邸,是何罪名啊?”蕭清然漫不經心地問道。
柳惜還沒從方纔蕭清然給下的套裡出來,這會兒又開始了另外的,把嚇得臉都白了!這蕭清然怎麼一日比一日機警?這分明和坊間傳聞的大相徑庭!
寧抉十分的配合:“自是應當報,私闖宅邸,很可能做行竊之事。”
他的話語輕飄飄的,卻讓柳惜不一抖。王爺……王爺竟把看賊嗎?
“王爺,事並非是王妃姐……娘娘說的如此,臣隻是,隻是一時糊塗!心中太過牽掛王爺了,纔到這府中來的,並非是私闖宅邸啊!”
要是報之事,傳到了丞相耳朵裡頭,多多不好聽不說,說不定父親還會了一層皮。索孟家早已抄家,不然很有可能再被塞給那個孟大公子!
“怎麼?一時糊塗,牽掛王爺,就可以私闖宅邸嗎?”蕭清然反問道。
蕭清然就是故意的,對待柳惜這種三天兩頭就蹬鼻子上臉的,沒有必要給留什麼麵。今日也就是回來得早,若是回來再遲些,也不知道想糾纏寧抉到什麼時候。
不過方纔寧抉的反應,也當真是非常滿意,對柳惜的毫不留,讓發笑。之前怎麼就沒覺得,寧抉是對待人送懷,如此不解風的呢?
“王妃恕罪,臣……臣這就離去。”柳惜就這麼滴滴的落了淚,看上去好不可憐,起的時候還故意跌了下,卻發現寧抉連個餘都沒有給,滿眼都是蕭清然,心下更是尷尬了,灰溜溜的就跑了。
柳惜一走,蕭清然便把目看向了寧抉,十分打趣地道:“王爺桃花可當真是多,就連丞相府家的小姐也對王爺是趨之若鶩啊!我可不止一次知道來糾纏王爺了。”
說著,還歎了口氣。忽然想到兩次來秀坊糾纏自己的事,上次不還說是寧抉讓來的嗎?可蕭清然打心裡頭覺得,就是柳惜自己沒事找事。
寧抉似乎嗅到了不一樣的味道,心下暗喜,不疾不徐地問道:“然兒可是吃醋了?”
吃醋倒是不至於,隻是這柳惜著實讓討厭,蕭清然一轉眼,看著寧抉那副像期待著什麼的眼神,不有些失笑。
清了清嗓子,故作不悅道:“王爺想同來往便來往就是了,與我何乾?”
寧抉心裡不怒反而更高興了些,抱著手裡的請柬,忽如個大孩似的:“然兒,本王不喜,自不會同來往,本王心中隻能容下一個你。”
本來隻是簡單逗他一下,誰能想到還能聽見這樣的話,蕭清然的臉微微一紅,有些嗔怪似的拍了拍寧抉的胳膊:“好了,我都知道。弈兒和茉兒的請柬可都寫好了?”
“未曾,不過差不了多了,待本王都寫好,差人去府上派送。”寧抉隻是大概地數了數,沒有多封了。
若是朝臣那邊不夠,他再補上幾封。
王府庭院也夠大,彆說是坐百來個人了,就是再來百來個,也是綽綽有餘,寧抉毫也不擔心。
“嗯……也好,薛公子應當也恢複得差不多了,清暉公子這幾日給卓兒指導,發現許多地方卓兒早已懂得了,看來薛公子的才學果真是極好。”蕭清然了自己的下:“若不是怕多有勞煩薛公子,都有些想讓弈兒和茉兒也跟著薛公子學習一二了。”
“若是想,如此做便是。”寧抉道。
不過蕭清然還是沒有這麼做,畢竟兩個孩子的年紀小,如今生辰宴上才六歲,還是清暉教來得好些,再加上清晨的事還瞞著平南侯府,還得早日把這事給糊弄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