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了三四年的秀坊都不溫不火，明明他們的刺繡技與那些蘇繡繡娘相比也隻高不低，可誰知平白無故冒出的這個什麼蕭記秀坊，把秀坊的半邊天都給下去了。
當真是過分。
蕭清然也不是不知道心中的怨氣，笑著對外頭招了招手，桃紅立馬把寧弈和寧茉都牽了過來。
“五姑娘可是誤會了，今日前來，並非是來看熱鬨說笑話的，隻是小郡主和小世子要過生辰了，我瞧著五姑娘坊間的湘繡確實是不錯，想來給兩個孩子做兩裳！”蕭清然笑著道。
因為這坊主在家中排行老五，周遭的街坊鄰居，都是五姑孃的，這個蕭清然也瞭解清楚了。
五姑娘愣了一下，手裡頭的冊子都合上了：“王妃真是來做裳的？可……可是王妃不是有秀坊嗎？”
蕭清然淺淺一笑：“我那秀坊全都是蘇繡的繡娘，前些日子剛招到一位會粵繡的，可我看著這湘繡是越看越喜歡，這不，就來五姑娘坊裡了。”
五姑娘聽著蕭清然都誇這秀坊，心裡頭頓時又高興極了，趕緊地讓人招呼蕭清然一行人坐下，還讓人去沏茶去了。
“王妃您就先坐坐，我這小秀坊平日裡來也沒什麼生意，我這會兒就讓人給您拿樣去！您瞧瞧看喜歡哪個！”
五姑娘前前後後的，勤快得很，而蕭清然也不急，就坐在那兒，讓寧弈和寧茉也都過來坐下了。
隨意地打量了一下坊間的繡布和花樣，心中不免有些疑：“五姑娘，你上回比試的時候，送出去的繡品可不是這料子，也不是這花樣啊……”
蕭清然一開始還以為是眼花了，但瞧來瞧去，還真就是如此。
五姑娘有些不好意思地撓了撓頭：“這些布料和繡品實在是貴了些，若是真的要為一次比試，把那些東西白送出去，估計我這秀坊就等著關門大吉了！家裡頭還有老孃和妹妹呢！”
見蕭清然親和，五姑娘也沒有一口一個草民的了，反而更覺得隨和了不。
這麼一說，蕭清然反而明白了，原來那次的比試，實際上大多數的小秀坊輸是註定了的，因為他們本就沒有豁出去自己最好的東西，而用的都是特製的。
說白了還是在經濟實力上有一定的製，這比試……自然就是不公平的。
不過蕭清然想得倒是開，這世界上，本就沒有什麼相對的公平可言，一切的存在都是必然的，在什麼位置做什麼樣的事。
好一會兒，一群小姑娘捧著幾件樣品出來了，他們還當真沒有立的貨架可以放，都是由人舉著的，好在樣式能看得清楚。
“慚愧慚愧了，我這兒啊也沒有去買貨架，王妃若是看得不清楚，不如我人換上吧？”五姑娘殷切地道。
“不必了，看得清楚。”蕭清然仔細地打量了一番，隻知道這湘繡可以繡荷包、繡飾品、繡帶，但真沒想過，五姑娘會讓人用來繡裳。
湘繡就是典型的針，但到最後型的樣子，卻是妙不可言，不管繡什麼，看著都是栩栩如生的樣子。
好一會兒，蕭清然才悠悠地道：“孩子的能做嗎？大約要幾日？”
離寧弈和寧茉的生辰宴，也就不過十日的樣子了，若是這期間完不的話，就隻能找彆家了。湘繡固然是好看的，但還有旁的繡法不是嗎？
五姑娘連連地點頭：“自然能做！這些日子沒有旁的生意，若是王妃要為小世子小郡主做的話，隻是兩件裳，最快兩三日就能趕製出來！”
兩三日，這效果還當真不錯，比那邊的蘇繡要快些，蕭清然算是滿意的。
“既如此，桃紅去結賬吧，就勞煩五姑娘讓人給兩個孩子量一量裳的尺寸。”
“自是沒問題！”
蕭清然一直守著讓兩個孩子量尺寸，而桃紅那邊就已經結過賬過來了，最後把尺寸都給記錄好了，這才笑著退了下去。
五姑孃親自把人給送上馬車的，心裡頭已經樂不思蜀了，簡直像是天上掉了金磚一般。
桃紅是最後進馬車的，把簾子一關上，蕭清然便好奇問：“兩件裳，用了多銀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