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了?寧抉也是窩了一肚子的火,但如今看著夫人,卻也說不出那些不敬的話來,好歹也是長輩級彆的人了。
蕭清然過手去,輕輕地握了握寧抉的手,對他搖了搖頭,給了他一個安心的笑意。
夫人隻是看了一眼貴妃,略微有些冷漠的意味,十分疏離。讓貴妃都有些莫名其妙不著頭腦了。
“夫人,沒想到您這麼快就過來了!”蕭清然笑著迎了上去:“隻是這會兒府上還有客人,可能要勞煩您再多等會兒了。”
“不著急,隻是貴妃娘娘和柳相都在此,倒是稀奇了。”夫人的口吻有些諷刺,似乎是覺得,貴妃和柳丞相有些結黨營私之嫌。
貴妃握緊了拳頭,心中有些不悅,但也未曾表達出來,隻是看著夫人的眼神,似乎像是一隻傷小鹿似的:“夫人,本宮未曾招惹過你,為何你此次來幫著王妃說話?”
夫人……?當真是好疏離的稱呼,心裡略微有些煩躁,但也沒一會兒便散去了。
“娘娘是未曾招惹,但我也未曾幫王妃說話,此次前來隻是為了找王妃定製新罷了,誰知道讓我瞧見這麼回事兒。”夫人冷笑了兩聲:“還當真是彩!”
蕭清然暗暗地勾起角,讓劉管家去找夫人前來,篤定了若是告訴貴妃的事,定然懶得來,和貴妃的關係,似乎也並未有傳聞中那麼好。
但若是告訴夫人,有新款式的裳,還有新的繡法的話,必然會前來的。
自打上次的皇家宴會,蕭清然便看出來,夫人是真的很喜歡新裳,也很喜歡被人眾星捧月的覺,也是抓住了夫人這一點。
這回,貴妃竟也說不出辯駁的詞來了,畢竟夫人都已經說了,隻是來找蕭清然看新裳的,和來說教本扯不上半分的關係。
“柳相,本宮今日乏了,且先行回宮了!”貴妃起,側的小宮立馬上前來扶。
也隻是冷眼看了蕭清然一眼,總有一日,會讓蕭清然知道,什麼是自討苦吃!今日不願接柳惜府,有的是本事讓旁人同搶這位子。
見貴妃一走,柳丞相也有些沒有底氣了,趕緊地拱手朝著寧抉和蕭清然道:“岑王,岑王妃,老臣也忽然想起來家中有事,就先告辭了!”
一個個的,方纔說話的時候信誓旦旦的,這一到有人出言相譏了,就這個有事,那個也乏了。
蕭清然無奈地搖了搖頭:“劉管家,你且送送柳丞相和柳姑娘吧,免得這岑王府的門檻台階高,讓二位摔了就不好了。”
“是。”劉管家聽著這嘲諷之意,心裡有些莫名的爽快。
王妃變了這件事,從目前看來,是愈發的好了,而王爺似乎也更喜歡這樣的王妃了。家和萬事興,如此甚好,甚好!
夫人看著貴妃離去的背影,暗暗地有些嘲諷之,兩人這劍拔弩張的氣勢,蕭清然也不是沒瞧見,隻是也懶得過問為何兩人關係如此。
笑著道:“夫人你可算來了,隻是前兩日啊,我瞭解到還有一種湘繡,繡出來的裳特彆好看,特意拿過來給夫人瞧瞧。”
蕭清然拿出一張在五姑娘那兒買的手帕,上麵修的是一隻栩栩如生的畫眉鳥,隻是想著,能給五姑娘帶點兒生意也不錯,正巧還能挽救一下方纔尷尬的局麵。
夫人這瞧著是正有貨,不是蕭清然在框,臉就好了許多,接過手帕檢視起來。
蕭清然給寧抉遞了個眼,示意讓他放心。
這等小局麵,當真算不得什麼,此事若是真的,就算旁人傳出去了,也定是說岑王妃善妒,所以不讓側妃府,反正不會讓寧抉落了半分不好聽的罵名就是了。
“這湘繡……之前我就看他們繡過,一直覺得太過了,簡直是來,不過這麼看著,倒是也好看。”夫人把那手帕翻來覆去的,看樣子是心生歡喜了。
湘繡的背麵也不,型之後更是好看,連蕭清然自己也喜歡。
“夫人若是喜歡啊,那我們就按照這個湘繡給您做新的裳,保證讓您裳的款式在整個京中都找不著重樣兒的!”蕭清然信誓旦旦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