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抉神冰冷,他自然不會一個衝就殺了四公主,所以剛纔那一劍即便四公主不躲,也不會傷,然而……
寶劍再次指向四公主,“我會送你去北疆和親!”
北疆和大齊有世仇,即便這些年為了國家穩定有通婚的慣例,但送到彼此國家的公主,通通沒有好下場,生不如死都是輕的!
當今本就子嗣不,十歲上下的兒隻有三個,除卻琳妃生的大公主,皇後生的三公主,就是四公主了。本來有貴妃在,最可能和親的是大公主,但要是寧抉執意讓去,隻怕皇上也會如了他的意。
四公主早已嚇得,跌坐在地上,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淚,“是先打我的,憑什麼我不能還手!”
寧抉掃了眼的臉頰,如今已經消腫了一大半,心中怒火熊熊燃燒,“我相信清然不會無緣無故打人,隻是打了你一掌,你卻把推深幾十尺的水中,我也要你嚐嚐……”
話沒說完,太監尖細的聲音傳來。
“貴妃娘娘駕到!”
聽到這幾個字,寧抉神沒有毫鬆,眼中依舊煞氣騰騰,目鋒銳的盯著四公主,手中寶劍離的咽隻有一寸,似乎下一秒就要將封一般。
貴妃看到這種形,幾乎嚇得魂飛魄散,連忙衝上來護住四公主,“這是怎麼回事,抉哥……岑王,為什麼要殺本宮的兒?”
見貴妃趕到,四公主稍微回了點神,不過依舊是嚇得哆嗦,甚至不敢直視寧抉。
畢竟他縱橫沙場多年,一旦了殺意,渾都帶著可怕的煞氣。
寧抉目冷厲,半點不給貴妃麵子,冷聲道:“四公主推清然下水,還下令讓宮人不能搭救!天子犯法與庶民同罪,該點教訓!”
確確實實,鐵證如山。
貴妃咬了咬,直接鬆開懷裡的四公主,站起子朝臉上狠狠打了一掌,“你怎麼敢這麼對岑王妃,還不趕緊下跪道歉!”
是想以退為進,鬨這麼大,皇上顯然要被驚……
四公主明顯沒有會到貴妃的意思,捂著高高腫起的臉,眼神中近視不解和憤怒,“我不道歉,是那個賤人先打我的!”
寧抉神更冷了幾分,他手中的劍雖然已經收回,但周強大的迫力讓眾人都戰戰兢兢的,毫不敢放鬆。
貴妃心一狠,直接擋在四公主麵前,眼波流轉,語氣中帶了點懇求,“抉哥,你就饒了一回吧,年紀還小,本不懂事啊!”
著哭得梨花帶雨的貴妃,寧抉表沒有一一毫的鬆,“年紀小不是犯下此等大錯的藉口,我會請皇上決斷此事。”
沒想到他全然不顧舊。
貴妃眼中閃過一抹痛苦,“抉哥,四公主是我的親生骨啊,你就放過一馬吧!”
寧抉眯了眯眼,吐出幾個字,“若是不推清然水,自然無事。”
又是這個賤人!
貴妃想起蕭清然就恨的牙,可此時隻能裝作弱無辜的樣子,手想要去寧抉的袖子,“抉哥,你難道忘了嗎,我們以前……”
還沒等說完,傳來太監總管喜來的聲音。
“皇上駕到……”
“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隨著宮太監跪了一地,寧抉和貴妃也相繼行禮,四公主則滿心歡喜的衝向兆嘉帝景衍,委屈哭訴,“父皇!您可要為我做主哇,岑王妃打我一耳!岑王伯伯居然還要我去北疆和親!”
兆嘉帝年紀比寧抉大上兩歲,已是而立之年,一個男人最年富力強的時候,但或許是放在朝政和後宮中的心思太多,他眼角的魚尾紋頗有些明顯,狹長的眼睛不大,但雙眼皮和深邃黝黑的眼瞳為其增幾分。
此時被四公主抱著大,說了這麼一番話,哪怕早已知道事來龍去脈,仍然忍不住怒道:“抉弟,小四說的是真的?岑王妃好大的膽子,居然敢打公主!還有你,竟是不分青紅皂白……”
寧抉不閃不避的和他對視,靜靜等他說完,方纔道:“回稟陛下,臣確實覺得四公主這子,去北疆和親不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