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什麼妙絕倫的誤會?
雲流這個小沙彌,分明是想讓陷於不仁不義啊,這旁的日子不說,今日可是兩個孩子的生辰宴,他這會兒差了人送東西過來,是明擺著知道寧抉在府上。
這番不是來給看的,這是故意讓寧抉看的,當真是好毒的心思。
蕭清然眉頭一皺,把盒子給打開了,裡麵躺的確實是兩塊好玉,和想到了一去,也是佩戴之,是裳的玉墜佩飾,腰墜一類的。
幸好方纔沒有在寧抉麵前打開,這要是打開了,更是說不清楚了,自己剛送了孩子兩個玉墜子,這雲流也和送相同的。
真是要了命了。
這會兒得先把寧抉哄好,這麼大的日子,不要出了什麼岔子纔好。
剛準備出去,就瞧見桃紅也急匆匆地快步而來,滿臉的焦急之:“王妃,您怎麼在此啊!”
蕭清然手扶住:“怎麼了?瞧你跑得,慢些,待會兒摔了可怎麼辦?”
“奴婢、奴婢顧不得那麼多了,宮裡頭也差人來了,是貴妃和珍妃娘娘。”桃紅大著氣,趕緊地道:“貴妃帶了些禮前來,但不知為何,在小世子路過的時候,打得稀碎,如今堂前正著呢!”
弈兒?蕭清然眼皮猛地一跳,總覺得不是什麼好事,趕緊地提起了襬:“走,先去看看。”
說著,又頓了一下,把盒子給桃紅:“我先去看,你把這個盒子理了,連同這張手帕一起,埋了也好丟出去也好,切莫再讓它留在府上了!”
會生出禍端的東西,蕭清然不想讓它在跟前礙眼。
“是。”桃紅的聲音,已經漸漸地飄遠。
堂前本來就快要開飯了,誰知道會忽然來這麼一遭,眾人都是圍在此,看著也不敢多說什麼。一地都是奇珍異寶的碎片,其中不乏有些把貴妃的手背都給劃破了,把氣得捂著肚子直呐喊。
跟著一起來的小宮也不敢怠慢,立馬地拿了椅子過來,讓坐下:“貴妃娘娘小心些,奴婢這就找郎中來!”
“快去啊……”貴妃倒了口氣,坐在那椅子上,但卻時不時地看著眼前的寧弈,心中冷笑,就不信,這次都堵上胎氣的代價,還能不讓皇上降罪這岑王府了。
蕭清然,你不讓我好過,也彆怪我不仁義。
像寧抉這樣的男人,若是得不到,蕭清然又配嗎?
寧弈站得筆直,他的上也濺了些碎片,他的手背也劃破了,但這些事,又並非是他所為,他不知道有沒有人肯相信他,但男子漢大丈夫,行得正坐得端,問的就是無愧於心。
蕭清然趕到的時候,寧抉也正背對著,居高臨下地看著寧弈小小的軀:“本王再問一次,為何要把貴妃送你的禮打碎了?知錯了沒有?來者是客,為你慶生還送你禮,你就是如此報答?”
寧弈有些委屈,咬了咬牙,依舊擲地有聲:“不是我打碎的!何錯之有?”
“那不是你打碎的,還有何人?”寧抉正是在氣頭上,他也並非不相信自己的孩子,而是眾目睽睽之下,周遭多雙眼睛都盯著岑王府,方纔那一幕,周遭五尺有餘,都隻有他和貴妃二人。
寧弈握緊了拳頭,把寧茉給護在後:“是貴妃娘娘自己打碎的,我兩隻眼睛可都瞧見了!”
這話一出,貴妃呐喊得更是厲害了,滿頭都是大汗,指著寧弈道:“你……你這孩子,怎麼滿口都是胡言語!本宮好不容易從宮裡趕過來給你慶生,還給你備瞭如此大禮,你是覺著,本宮會自己害自己肚子裡的孩子,害自己傷不?”
貴妃說得也不無道理,在場的眷也一時間有些疑不已,那如若是六歲大的孩提如此做,是為了什麼?
不言而喻的,眾人把眼都投向了後進來的蕭清然上。
蕭清然和貴妃一向不和,這是眾人都皆知的事,而如今正是兩個孩子的生辰宴,貴妃前來一事怕是他們也早就知曉,出事的時候蕭清然不在,這一到這會兒了,才匆匆忙忙地跑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