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離是真,和好也是真。蕭清然眉頭微微地一蹙,其實寧抉如果要這麼說的話,也沒有辦法辯解。
之前的種種行徑自己心裡頭不清楚,但如今和他和好,和他好好過日子的念頭,確實是真的。
“王爺,從前如何我不知道,但如今我是真的想要與王爺好好過日子。”蕭清然的聲音有些低,不知道該如何跟寧抉說,他記得之前的所有事,卻不記得。
他知道所有的不堪,或許的話在他聽來,就跟個笑話一樣彆無二致。
“好啊。”寧抉不知道是怒極還是如何,他的話語竟沒有了半點的波瀾,他低頭看著跟前站著的蕭清然:“那你告訴本王,如何過?是讓本王看著你再去找旁人歡好?”
寧抉話語之間的怒氣還未消散下去,似乎又是想到了彆的,站直了子,不再正眼看著。
這一切都讓蕭清然愈發的莫名其妙,寧抉這有話不說的臭病,什麼時候可以改?
“如果僅僅是因為這個,我想王爺應當很快就解決了,倒不如讓我聽聽,貴妃下午找王爺到底說了些什麼?”試探地問道。
果真,寧抉的神略微地閃爍了下,蕭清然有些看不清楚他到底在想著什麼東西了,但一定不是什麼好話,不然寧抉也不至於此。
“並未說什麼,你且回去吧,本王今日還有公務在,就不多留你了。”寧抉緩緩地踱步到了案幾的跟前,坐了下來,重新拿了一支筆出來,親自研磨。
但他的心思,早已不在什麼公務上了,甚至蕭清然還呆在這個屋子裡,他都覺得如坐鍼氈。
蕭清然本來想問個清楚,但思量再三,還是沒有上前,微微地福了福:“那王爺也注意休息纔是,臣妾就先告退了。”
“嗯。”
空氣裡的氣氛都有些不一樣,讓蕭清然抑得都快要不過氣來了,趕緊地奪門而出,夜裡的涼風吹了進來,讓寧抉也不打了個冷。
劉管家有些納悶兒,看看屋子裡頭,再看看跑出去的蕭清然,這……這王妃和王爺,又是鬨哪一齣啊?
不回來睡就不回來睡吧,關什麼事?不得寧抉就在書房過夜的好,每天都可以自己睡。蕭清然一路上心裡頭都在暗暗地道,連錯過了主院兒的門都全然不知。
直到人已經到了西廂彆院的門口了,竟纔想起來已經過了主院兒差不多有三四個院子了,不過這樣也好,順道進去看看五皇子近日來有什麼缺的。
西廂彆院裡的油燈都還亮著,門口的燈籠也沒有熄,丫鬟們似乎都已經睡下了,隻剩下一個家仆還守在門口值夜。
畢竟裡麵住著的人,可是當今聖上的兒子,他們都馬虎不得,上半夜下半夜都要番有人值守纔是。
藉著月,蕭清然看了看四周的陳設,這院子自打五皇子住過來以後,寧抉就讓人多栽了些小樹過來,院子裡還擺放了不的花,看上去生機的。
還是他這個當皇叔的瞭解自己的侄子,知道五皇子喜歡些什麼的,大部分的地方就連都疏忽了。
那守夜的家仆一瞧見蕭清然的影,趕緊地朝著行禮:“王妃娘娘,夜已深,您來瞧五皇子,奴才這就去稟告一聲!”
蕭清然趕緊地製止住了他:“不必,我就在門口瞧瞧就是了,近日來,五皇子可有什麼不妥之?”
家仆笑得十分的殷切,給蕭清然打開了一扇門,這個位置恰巧可以看到裡麵的形。
“五皇子最近就是胃口不太好,想吃些辣味兒的東西,但府上的膳房沒有多辣的東西,可著實是有些為難,其他的,都暫無大礙!”
他彙報得也算是仔細了,蕭清然點了點頭,朝著裡頭看去,五皇子如今還沒有歇下,此時正是倚在案幾前看著一本書冊,應當是薛晟瑞教給他的什麼,一邊還用筆在宣紙上寫寫畫畫的。
蕭清然忽然有些心疼這個才十來歲的孩子,大致在皇家,都有不同程度的苦楚吧。
“明日膳房的去東市采買一些辣椒之類的,或者請教一下酒樓的廚子,做幾道辣子的菜給五皇子吃吧,但切記莫要讓他吃壞肚子了,最好能再熬一鍋梨湯什麼的。”蕭清然輕聲地囑咐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