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清然的鬨到搗鼓得跟撥浪鼓似的:“自是不記得了!臣妾如今要持如此多的事,哪有閒工夫把這些小事都給記住啊!”
寧抉也沒有起疑,蕭清然這些日子以來是很忙,他都看在眼裡。
“也罷,今日想來也是無法睡,刺客也還沒抓到,本王陪你說說話吧。”寧抉雖然還是有些彆扭,但不得不承認的是,他從在書房裡開始擔心的那一刻,就註定已經輸了。
若不是他輸了,為何不願意與和離,為何寧願出去躲著也不願意答應的條件。
即使是在外麵找了誰,傳出了什麼不好的言論,他依然覺得,隻要留在自己的邊,一切的事他都可以不在乎,都可以當做沒有發生過便是。
從前是,如今是,可能以後也是。他這輩子,就是活該栽在了這個人手上。
蕭清然趕緊地從被窩裡爬了起來,在一側坐好,此時也不覺得有多冷了,似乎寧抉進來的時候,就已經把暖爐給點好了,正是熱乎乎的。
“王爺,很多事我都記得不太清楚了,要不你都給我講講?”調皮地吐了吐舌頭。
寧抉也不知道到底都不記得什麼,也不知道該從什麼地方給講:“那你想知道什麼?”
蕭清然想,若是問多了,寧抉也難免的起疑,於是笑嗬嗬地道:“當然是想知道你我二人之間的事了!旁的我都不想聽。”
蕭清然乖乖的用兩手托著下,期待地看著他。
寧抉竟有一瞬間覺得,蕭清然如此,他很用!至和先前不一樣了,願意聽自己講話了,也願意過問他們的以前,不會口口聲聲都要顧忌著那個男人。
“嗯……”寧抉想了想:“那便從我們相識開始說起,如何?”
“好。”
這個漫漫長夜裡,蕭清然似乎也不覺得無聊了,倒是桃紅有些納悶兒了,想到蕭清然讓理的那個盒子,越想越不對勁,便是了一個小丫鬟,告訴了位置,讓把東西給挖出來帶給自己。
反正明日會起早的,早點出去把東西給理掉就好。
蕭清然這邊也是講到了半夜裡,外頭實在是沒有聽到什麼風聲和靜,而也聽得困了,枕在了寧抉的肩上就閤眼了,睡得十分的安穩。
寧抉肚子裡的那火也煙消雲散了,似乎也沒什麼好生氣的,他的然兒如今還是他的然兒,並沒有變……
翌日一早,蕭清然都還沒有睡醒,就聽到了外頭的尖聲,十分的銳利,似乎是要把的耳都給刺穿似的。
“王爺?”側了個,卻沒有到寧抉,坐起來之時,才發覺側早已經是空的了,寧抉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出去了。
此時也差不多是辰時了,想來寧抉要起來練功吧,也沒有多想什麼。
倒是桃紅,飛快地跑了進來,連門都已經顧不得敲了,整個小臉兒都煞白煞白的。
“王妃,出……出大事了。”的聲音儘量得很低,似乎是怕被人聽見了一般。
蕭清然更是狐疑了,把一旁的裳給拿了過來,快速地往自己的上套。一大早起來,寧抉不在,而桃紅又是一副天要塌了的神,蕭清然也能覺出來,這事兒定是不小。
“怎麼了?你慢點說。”
桃紅也顧不得驚慌,上前來服侍著蕭清然穿裳,臉上全都是驚恐之:“王妃,您讓奴婢去理的那個盒子,奴婢把它埋在了很偏的一個院落裡,但又想著怕出什麼問題,昨日夜裡讓一個小丫鬟去把它給挖出來,然後準備今早起來了就去理的,但……但是……”
桃紅越說,聲音愈發地抖,似乎是有什麼不好的事。
“那丫鬟……出事了?”蕭清然猜測道。
桃紅忙不迭地點頭:“奴婢等到了快辰時都未見前來,後來才發現,護衛大哥說昨日夜裡在偏院裡死了個丫鬟,而手裡正是抱著那盒子……盒子裡,盒子……”
蕭清然隻覺得桃紅是嚇得不輕,乾脆自己把裳都穿好了,隨意地梳了個髮髻:“走,去偏院,你如此驚慌,說也怕是說不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