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清然還在想著寧玉和這苗毒的事,她方纔留意到的那白麪書生,已經到了她跟前站著了。
桃紅也有些納悶兒,這難不成……是王妃的什麼好友?
她也不便打擾,於是默默地站到了一側去,給秦公子騰了一個位置。
“在下幸得見了姑娘一麵,姑娘看似不是這京中之人,不知姑娘芳名?”他也儘然是猜測的,畢竟蕭清然今日的打扮實在是過於素色。
她身上穿著一襲白衣,算是十分的厚實,披肩是一層厚絨,戴著仙氣飄飄的白羽紗鬥笠,她的手邊還放了一把劍,看似跟個俠客似的。
實則他不知道的是,那隻是蕭清然隨手拿著防身的,實則她並不會武功,也不會用劍。
但若是一氣之下,拔劍斬幾個宵小之徒她還是有那個膽量的。
她微微側目,從羽紗之中看了看白麪書生的麵容,微微一笑,隨口胡謅了個名諱:“秦染。”
秦公子一聽,眼睛都亮了:“當真是幸會,在下也姓秦,單名一個旬字!”
秦旬?蕭清然嘴角微勾,眼皮都止不住跳了一下,她若是沒記錯的話,這應當是秦尚書的寶貝兒子,隻有他一個小字輩的公子哥兒是個單字的,偏偏這秦尚書還跟寶貝似的把他給供起來了,這秦家也沒有旁的兄弟姊妹,於是秦尚書就給秦旬請了一個陪讀。
蕭清然想,這陪讀,應該就是坐在他左手邊的那位。
“秦公子,幸會!”蕭清然也微微地打了個招呼,繼續握緊她手中的筷子,但是有點喪氣的是,她點的菜……真的都要涼了。
這也太過於浪費了吧,她還沒吃兩口呢!
她輕輕地歎息聲,被秦旬給聽見了,他笑了笑道:“若是承蒙姑娘不棄,與我們一桌用膳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