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抉淡淡“嗯”了一聲,抬步走到邊:“怎麼還不睡?”
“等你呀。你不回來,我睡不著。”說著便出胳膊抱住了寧抉的腰,仰頭看他,乖巧的不得了。
寧抉頗覺稀罕,心裡又用,捲了頸邊一縷頭髮在指尖把玩:“何事?”
“就是……今日你為了我跟貴妃撕破臉,又惹得皇帝不喜,算是一下子得罪了一堆人。我是不是給你添麻煩了?”
勾著頭髮的手指一頓,寧抉輕輕一笑:“是啊。”
“你!”蕭清然當即瞪他。
“怎麼?”寧抉依舊不慌不忙。
歎了口氣,蕭清然的氣焰又敗了下來。痛定思痛,堅定地道:“你放心,一人做事一人當,我定會想出法子妥善理此事,不會給你招惹禍端的。”
寧抉子前傾,雙手撐著梳妝檯子,蕭清然正攬著他的腰,不得不順勢跟著他往後仰,被困在他前不得彈。
“夫君?”
寧抉垂眸看,聽不出喜怒:“嗯,你打算怎麼理?”
這朝中勢力錯綜複雜,兆嘉帝對他的忌憚也早已深固,連他都不好置之事,倒想聽聽的想法。
“不告訴你,這是機!但是你幫我這一次,我也會回報你。隻要你今後缺錢就告訴我,正常範圍內我都會幫你的。”
察覺到寧抉臉不虞,蕭清然眨眨眼睛:“我哪裡說錯了嗎?”沒吧,都願意把自己最喜歡的銀子分給他了還不夠有誠意嗎!
讀懂了蕭清然的控訴,寧抉臉黑的徹底,拎起就扔到了床上:“睡覺!”
要不是顧及的子,今晚上彆想好過!
第二天早上醒來,寧抉已經不見了人影兒。蕭清然躺在床上,思量著怎麼對付貴妃。
來桃紅,蕭清然吩咐道:“你著人去打聽打聽皇後一脈的勢,主要是皇後母家牽扯的勢力、積累的財富,儘快查清後報給我。”
桃紅不解:“您怎麼突然想起來調查皇後了?”
“我思來想去,皇宮裡麵最恨貴妃的人就是皇後了。皇後並不寵,卻能在貴妃的攻勢下不落下風,手腕心機可見一斑。我要對付貴妃,皇後該是最好的聯盟人選。隻是我對皇後母族的瞭解不是很多,萬一選了個豬隊友,豈不是為貴妃做嫁?我纔不乾。”
蕭清然說了那麼多,桃紅隻抓住了一個重點:要對付貴妃。
“您……您真的想好了?貴妃現下正寵,您忍了這麼多年,何苦現在跟過不去呢?”桃紅生怕蕭清然是一時衝,卻又不敢提起的傷心事,隻能拐著彎的勸。
蕭清然擺擺手:“反正昨日在宮裡已經跟鬨掰了,我跟是不到一起的,與其等著害我,不如早點做好防備。怕什麼,你按我說的做。”
兩天後的午後,用過飯食的蕭清然正懶洋洋地靠在涼亭的椅子上一邊曬太一邊翻話本子。十六歲時的好、閒不住,但是又暫時不想上街再給寧抉招惹風言風語,隻能這樣打發時間。
桃紅走過來,將查到的所有關於皇後的資料到了蕭清然手上。蕭清然仔仔細細翻看良久,滿意一笑,而後囑咐桃紅將這一張張紙焚於香爐,不留任何痕跡。
“皇後母家貴重,又後繼有人,貴妃大抵一輩子也越不過去。就這麼定了,你去備一份大禮,咱們過些日子進宮拜訪皇後。”
將茶盞遞給蕭清然,桃紅問:“為何是過些日子?”
抿了一口茶,蕭清然嗓子舒服了點兒,閒閒道:“現在急吼吼的過去,免不得皇後以為我多需要的幫助而坐地起價。左右也不急這一時,慢慢來。”
桃紅領命,前去置那些資料。可沒多久就又跑了回來,急急對蕭清然道:“王妃,今日天一閣對麵有一家新店鋪開張,賣的東西與咱們天一閣極像,但是他們卻打了貴妃的旗號,故而搶走了許多客人。剛纔掌櫃派人傳信,向您討主意。”
天一閣是瑞商行旗下專賣裳、首飾、胭脂水的鋪子,曆來盈利頗。昨天剛在宮裡得罪的貴妃,今日就出了這檔子事,蕭清然用腳趾頭想都知道這事兒跟家不了乾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