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她明明記得,她和賢妃應當算是好友,要不為何她大婚前,會和她在東宮一起玩耍,又為何屢屢地互相救過對方?
這種種跡象,分明不像是她有害過賢妃,到底……到底是為什麼?而想到此處,她竟然會有些莫名的難受,鼻尖酸澀。
“我與賢妃,有什麼苦大仇深的事?”
蕭清然這一問,三娘子差點沒氣得就在這裡打她一頓,但又見她氣若遊絲,下不去那個手:“你……算了算了!姐姐她自己都不在乎了,我又為何要多管閒事!隻是,你日後若是進宮,便少與姐姐見麵來往纔是!”
蕭清然眉頭都擰在了一起,若真是要說起來,她和賢妃確實很少見麵,也不曾來往。
滿腦子都揣著疑惑,蕭清然也沒有顧得上問,就聽聞院子外傳來的聲音:“秦姑娘,三娘子,可都在裡頭?”
三娘子心裡頭一驚,趕緊地把那白羽紗鬥笠給拿了起來,重新地戴回蕭清然的頭上,幫著她把綁帶給繫好:“你若是想問關於寧玉害了你的事,就不要多言!跟著我便是,在這府裡頭能活下來的,誰也不是傻子!”
蕭清然知道三娘子這是在幫她,她就更加的詫異了,方纔才兵刃相向的,如今又要幫著她,這種種,她都快有些分不清楚了。
“為何幫我?”她伸手把下頜的帶子也給繫好了。
三娘子有些恨鐵不成鋼地歎了口氣,似乎是帶著賭氣的口吻:“我並非是幫你!我不過是幫姐姐一把而已,若是姐姐知道你有一日落難在我此處,我沒有幫襯你一二,她肯定又會責怪於我!蕭清然,我從未見過我姐姐對誰如此好過,就連皇上也未曾!”
雖然這話是好話,但蕭清然總覺得哪裡怪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