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抉的心中猛地躍了一下,好似又回到了七年前的冬日一般,他有多久沒有見過如此的蕭清然了?
蕭清然還不知道寧抉回來了,揹著那邊在打盹兒的桃紅就更不知道了。
寫得手微微有些酸,剛一抬頭個懶腰,就瞧見了站在門口的寧抉,兩人四目相對的當時,忽然多了一歲月靜好的覺。
“夫君!”臉上的笑意明又溫暖,趕緊地丟下了手中的事,起一陣小跑到他側:“你這麼快就回來了?”
“嗯。”寧抉淡淡地應了聲,把手中的竹簡放在手心:“這是本王在宮中謄抄的。”
竹簡,又是竹簡?蕭清然撅著,有些不願地拉著他的胳膊撒:“這又是什麼?這幾日我看的書冊竹簡都已經夠多了,不想再看了……”
說著,寧抉便出手指輕輕地點了一下的額頭:“小懶蟲,這是本王給你找的,曆年來冬辭會的彙總,就不必再看那些繁複的書冊了,看這個就好。”
說著,他敲了敲懷中的竹簡,隻有三冊,而且很輕,看來都是謄抄的重點部分。
蕭清然的心裡有些,抬眸看了一眼寧抉,又飛快地低了下去:“可不是我讓你去抄的。”
的小聲嘀咕,讓寧抉都聽到耳朵裡去了,認命地點頭:“是是是,是本王非要給然兒謄抄的,然兒不要本王謄抄,本王還非不聽!”
蕭清然被他的話逗樂了,抱了他一下,這才把竹簡也一道放在了桌麵上,打了個記號,免得到時候弄錯了。
隨即把薛晟瑞的事,一腦的都告訴了寧抉,並且討論了一下這聘禮之事。
意外的是,寧抉不僅沒有反對,還不得薛晟瑞現在就去丞相府提親,惹得蕭清然有些不解嗔怪:“我怎麼覺得,薛公子纔像是夫君家的黃花大閨?如今到了婚嫁的年紀,恨不得趕緊嫁出去的架勢?”
雖然這麼說很奇怪,但這跟蕭清然想的覺卻差不了多。
怪了。
寧抉也沒有否認,笑著坐在了蕭清然的側,揮袖讓人備一壺熱的棗茶:“也可以說是如此,但更多的是,本王此前不知道,原來他和柳姑娘倒是有些愫。”
若是早知道,早就恨不得把柳惜給塞出去了,何須等到讓蕭清然吃味的一天?
又何必等到柳惜死乞白賴地想王府?
想到這兒,寧抉眼神一凜,似乎想到了什麼:“本王想了想,既如此,那這聘禮到時候就本王負責了,就明日,全部搬到薛府去,到時候也好有個說法。”
說法?蕭清然愣了愣:“夫君如此積極,我很是欣!”
至寧抉的種種行為,讓到了安心,雖然一直也都相信,柳惜這樣的人,也不可能和寧抉有什麼牽扯纔是。
桃紅打了個盹兒清醒過來,看著寧抉都已經回來了,嚇得一下子站了起來,還好也沒人注意到,這會兒小丫鬟也把寧抉要的棗茶給端了上來,熱熱乎乎的,桃紅趕緊地上前來給蕭清然先倒了一杯,十分的有眼。
這棗茶熱乎乎的,蕭清然用來暖暖手正合適,遂後桃紅纔給寧抉倒上了一杯。
有了這棗茶暖子,寧抉這纔不急不緩地把另一件事告訴蕭清然:“最後的結果出來了,害你的人,把蠱蟲和苗毒放進那盒子的主謀……是寧玉。”
寧抉說得有些凝重,這件事是真的讓他沒有想到,他甚至之前還想為寧玉辯護一二的,但就這樣的結果,他怎麼辯解都顯得無力,尤其是這件事還被證明瞭以後。
他滿心隻有失:“本王以為,頂多隻是使使小子,耍耍脾氣,萬萬沒想到,竟然還生出了害人之心來,還是用這麼殘忍的方式。”
那被釘在樹乾上的丫鬟,那也是鮮活的一條生命,也沒有做錯什麼。
蕭清然心裡也跟著梗了一下,雖然當時給看名單的時候,已經想到過這個結果了,隻是一直沒有催的緣故便是因為,這人是寧玉。
“可寧玉並不會武,此事……”
寧抉搖了搖頭:“然兒,並非你想象中的簡單,手也不錯,殺一個手無寸鐵的小丫頭不在話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