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清然也跟著頓下步子,虧得側就是桃紅,也不怕寧玉在眾目睽睽之下還能來。
等葉朝昀帶的親衛隊都走到了前頭去,後麵也沒多人了,寧玉這才帶著笑意,慢慢地踱步到了蕭清然跟前不遠的位置:“嫂嫂,何故如此怕我?莫不是怕我這個幕後真凶不能如願伏法不?”
蕭清然見過狂傲的,可當真還沒見過如此狂傲的,都已經浮出水麵擺在大家眼前的事實了,竟也如此輕輕鬆鬆地說出口。
“你伏法不伏法,也不是我一個小小的王妃說了算。”蕭清然穩住了腳步,對上的眼神沒有毫的畏懼:“倒是你,為郡主,為何你連你自己的兄長都能加害?你有沒有想過,若是本王妃先發現那蠱蟲和苗毒,我若是真的不他,這毒我給他下了,此後你便也沒有兄長了,沒有個能護著你的人。”
哪知寧玉聽到此,卻不屑地笑了笑:“蕭清然,從岑王娶你為王妃之日起,我早已沒有兄長了!他待你的好,對你的,為了你什麼都不顧的那勁,他有把我當做是妹妹嗎?他但凡把我當是妹妹,我就不至於落到這種下場!”
寧玉心中的怨氣愈發的大了,本是公主,都是因為蕭清然!才落得一個郡主封號如此的落魄,和寧抉又是哪門子的親兄妹,最後還不是讓嫁給了平南侯。
侯爺到底對有意無意,眾人也不是沒長眼睛,他對三娘子的好都比對多得多!
蕭清然略微地思慮了片刻,似乎又聽到了什麼有用的資訊,可也抓不住點什麼,最後隻能盯著寧玉:“那又如何?你起了害人之心。天子犯法乃與庶民同罪,這個道理你不是沒聽過吧?我與他本就是夫妻,按輩分你還得我一聲嫂嫂,你又在此撒什麼潑?”
“我撒潑?”寧玉的眼中滿是不可置信:“我就是撒潑怎麼了?反正也沒幾日活頭了,都說人之將死其言也善,蕭清然,那我告訴你一個吧……”
笑著,卻有幾分比哭還難看的架勢,桃紅下意識地擋在了蕭清然的前,生怕做出什麼出格的舉來。
蕭清然可沒有忘記,寧抉曾說過,寧玉也是個會武的,隻是平日裡偽裝得太好。
寧玉也不著急,眼裡滿都是得意的笑:“蕭清然,你可還記得秀坊出的事?還有四公主落水的事,你一定印象深刻吧?被人構陷的滋味,是不是很不好?或者說,當時你站在那裡,都是無助的,被指責,被謾罵。蕭清然,這些都是你該的!”
蕭清然的腦子裡猛地清明瞭一下,這些當然都記得,可是萬萬沒想過,這些會是和寧玉有關。
有些想不明白,便換了個方法道:“不可能,你遠在平南侯府……”
其實蕭清然是想說,寧玉怎麼可能有這個腦子來算計?當初在廟裡自己都被人給算計了一通的,貴妃瞧上去才更像,不過到了此,倒是難以開口了。
周圍的人都走得差不多了,路過的朝臣會狐疑地看兩人一眼,但認出是蕭清然後,又不敢多有作,悻悻地走掉了。
“這哪有什麼可能不可能?蕭清然,我從未想到的可能,就是你會為岑王妃。”寧玉的眼神裡閃過一芒,飛快地出手直直地撲向蕭清然的麵門,今天倒是要看看,蕭清然沒了這張臉蛋,拿什麼去勾-引王兄!
桃紅飛快地擋在了蕭清然的跟前,的肩側被寧玉緊緊地握著,抓出了幾道痕跡來,寧玉估著是嫌礙事,將人給丟到了一旁,在門檻上磕了一下,腦袋都直髮暈。
若不是此是平坦的,隻怕是要磕出什麼問題來了。
“蕭清然,今天沒人能救得了你!我千辛萬苦地等到今日,你知道我廢了多大的勁嗎!”寧玉笑起來,臉都變得有些猙獰:“幾次三番的算計我,你該死!”
蕭清然還在犯糊塗,不知道自己到底何是害了,寧玉已經出手了,但就在下意識抬手抵擋之時,一道黑影猛地自城牆上竄了下來,手中的劍柄在前,把寧玉的手震得發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