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那可憐兮兮的樣子,蕭清然也不好說他什麼了,手把碗筷都拿了起來:“張。”
寧抉乖乖地張,笑著吃下了蕭清然餵過來的東西,心中一陣滿足。若是日日都能如現在這般,那該多好?
寧抉現在每天最為擔心的事,莫過於蕭清然會不會忽然有一日又不見了蹤影?又或者……他深吸了口氣,不忍再多想下去了,隻要蕭清然在他側一日,他就覺得是無比珍貴的一天。
“你說說你,都多大一個人了,一天到晚連自己的都照顧不好,早膳不多吃些就算了,午膳也不記得吃,若是我在宮中與皇後孃娘多說會兒話,你是不是就不打算吃了?還是合著晚膳一起吃?”蕭清然把碗筷遞給了他,一直在側嘮嘮叨叨的。
碗中的湯都已經涼了,蕭清然本想送到膳房再讓人熱一熱的,但是想了想還是沒送去,就該讓寧抉自己喝一喝,這個涼掉的湯有多難喝,看他下次還敢不敢不趁熱就吃!
聽著蕭清然的碎碎念,寧抉竟還覺得有幾分可,飛快地就把飯菜都給吃了,隻剩下一個碟子還有菜,其餘的都沒辜負蕭清然送這麼一趟。
“本王吃飽了,還是然兒送的飯菜最好吃。”寧抉不由得拍馬屁。
“得了吧你就。”蕭清然讓人把東西全部都收去膳房,這才坐回了位子上:“對了,方纔和你說的事,你得記牢了,雖說皇後孃娘現在就住在府上,但對外的話,切不能說是何時來的,反正此次七公主也來了,宮中問起來還能用冬辭會來做一做遮掩。”
畢竟蕭清然是第一次當冬辭會的諫,有諸多不懂的地方,能向皇後商討一二確實是好的,就連兆嘉帝也沒有反對。
皇後孃娘在岑王府住得倒是舒坦,蕭清然也日都陪著一道研究湘繡,兩人都不是很會,還特意地讓人把五姑娘一道給了過來,日子好不愜意。
隻是這一眨眼的功夫,就已經到了冬辭會那天,蕭清然這才慌了起來。
冬辭會諫要穿的那裳都是宮裡頭差人送來的,是宮中的司司做的,全都是正式場合穿的服飾,蕭清然自然不會穿戴,好在皇後孃娘就在此,搭了一把手。
“以往在宮中,本宮倒是經常有見們穿,這種諫的服飾倒是不算稀罕,穿著還有些氣派呢!”皇後孃娘笑了笑,把朱釵給彆好了:“而且依本宮看,岑王妃穿這諫服,可比貴妃穿著要好看多了!”
“真的?”蕭清然有些不可思議,印象中,自己還是頭一次穿這樣的裳,算得上是服了,怎麼瞧著都十分的英氣:“隻可惜,我已經全然忘記了貴妃穿著是什麼樣子了。”
皇後孃娘隻是淡然地笑了兩聲:“穿著也不怎麼好看,隻是同你不一樣,太過嫵,並不適合穿如此清雅的裳,你的氣質比較清冷,穿著才一個好看!”
皇後倒是沒有多誇讚,都是發自內心的評判。
蕭清然心裡一陣滋滋的,十分的滿足,就連皇後都對這麼高看一眼,那說明這個裳還是好看的。
又自信了些,但是一站起來去拿竹簡,臉就又垮了下來:“我都差些忘了,就算人穿得神了,還是沒多大的用啊!我都還沒把這些全都記下來,前兩日本是記下來了,這兩日又給忘了!”
蕭清然恨不得這些字能全部自地跑到的腦子裡去,這樣的話也不至於讓背得這麼辛苦,還背不住,以往的冬辭會都還好,來的都是一些比較悉的麵孔吧,可這次竟還有鄰國的使臣!若是辦不好,那不是丟人丟大發了嗎?
皇後孃娘似乎是看穿了的心思一樣,笑著拍了拍的肩頭:“彆怕,你這是第一次做冬辭會的諫,有很多地方不懂都是正常的,若是有什麼不明白的,你到時候可以直接問本宮就是了,本宮也在冬辭會的,而且位置也離你不遠,不必緊張。”
“瞧著我,如今連個冬辭會都要靠娘娘!”蕭清然嗔怪了句,倒是沒顯得有多尷尬,還替七公主整理了一下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