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真的把湘繡也一併教了,五姑娘那好不容易瞧著有起的秀坊,豈不是又被四皇子給併吞了?
可是聽說,四皇子在京中也是有產業的,但似乎並沒有多景氣,就算在這裡學會了蘇繡,蕭清然還是覺得威脅不到,腦子裡千奇百怪的想法太多了,蕭記秀坊的花樣可以層出不窮。
四皇子聞及此言,臉上全都是笑意:“那好,這可就多勞王妃費心纔是,我這幾個宮一直都是在側的,能吃苦耐勞。”
蕭清然客氣地笑了笑,實在是和這四皇子不,上來卻又說這些明擺著師的話,讓不知道該如何接了。
“娘娘,請用茶。”玄宮的小宮把熱茶備好了,這才放到了蕭清然手旁的桌子上,天氣寒涼,有一杯熱茶當真是很幸福的事。
蕭清然側過去端起了茶杯,輕抿一口,剛想問寧抉那盒子裡裝的的東西的事,四皇子就驚歎道:“誒,王妃頭上戴的,可是葉將軍的髮簪?”
這話一出,現場的氛圍變得十分奇怪,蕭清然有些哽咽,正麵對著寧抉,寧抉的臉上沒有什麼表,但知道,可能他心裡已經記下了。
真是……出門是踩了狗屎了嗎?
“是。”蕭清然也沒有否認,解釋道:“今日來宮中的馬車出了些問題,葉將軍及時趕到製止了橫衝直撞的馬車,我朱釵落了,便是葉將軍借了我這髮簪。”
的解釋有了,寧抉心裡便不會那麼介意,還是比較瞭解寧抉的,一支髮簪而已,掀不起什麼波浪來。
讓意外的是,四皇子輕笑了幾聲,滿臉的不可置信:“他竟願意把這髮簪給你戴?之前旁人可是一下都不行,據說是他孃親手給他刻的,他娘走後,就經常戴著,這葉朝昀還真是……”
蕭清然這會兒更是坐立都不踏實了,虧還以為隻是一支普通的髮簪,一支看著不起眼的檀木髮簪,竟是葉朝昀的亡母親手給他刻的。還當作沒事人一樣戴在頭上,到現在都沒覺得什麼不對勁。
若是四皇子不提,可能還不會去多想。
這會兒髮簪在頭上戴著,倒是有些棘手,拔也不是,不拔也不是。
寧抉寵溺地笑了笑,當著眾人的麵,把自己頭上的玉簪給拔了下來,一頭青散落,披在他肩上,為他更添了幾分清冷之。
“王妃的髮簪落了,怎麼不來找本王?”寧抉淡然地道,用那玉簪,輕地把木簪給替了下來,拿在手中仔細地看了看:“這髮簪如此貴重,若是不慎落了,該如何同葉將軍代?”
蕭清然連連地點頭,抬手了頭上的玉簪,心裡頭都覺著是暖暖的。
“再說了,這玉簪配王妃這,倒是相得益彰。”寧抉不吝誇讚,細細地把木簪給收好了:“那等一會兒葉將軍來了以後,本王代勞把這髮簪還他,就多謝他為王妃解圍了。”
這話,寧抉是說給四皇子聽的。
四皇子也尷尬地笑了笑,了自己的後腦勺,他是不是又做錯了什麼?總覺得心裡頭有些不安,待會兒葉朝昀來了,不會把他大卸八塊吧?
之前也是無意間管了他的一樁閒事,他竟是有好些日子都沒搭理他,但是每每到葉朝昀的閒事,他就是忍不住想管。
“無礙,不如王爺把這髮簪先給我,我待會兒給他便是。”四皇子手討要。
寧抉思慮了片刻,還是把髮簪給掏了出來,遞了過去:“那就有勞四皇子了,下次,如此貴重的東西,就讓葉將軍不要隨便借給旁人了。”
“那是一定。”四皇子差人接了過來,細細地收進了一個盒子裡。
把這件事給理好了,寧抉的心也好了許多,尤其是在看見蕭清然頭上那支玉簪的時候,即使他是披散著頭髮,也並沒有人覺得有什麼不妥。
好似寧抉如此的裝扮,更是讓人眼前一亮,可能陌上人如玉,就是形容他現在這般模樣吧。
蕭清然喝了杯熱茶,轉頭的時候,薛晟瑞已經和四皇子有一搭沒一搭說著彆的了,也沒有遲疑,趕緊地把盒子給提了過來,放在跟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