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清然把寫好的詩文就放在了一冊,用竹簡給了起來,默默地等著各位學子寫完,反正時間也多,大傢夥都不著急,兆嘉帝還特意地安排了一些茶點,送到坐席各位的麵前。
膳房做的茶點確實是跟彆的都不太一樣,這味道讓人一吃就停不下來,但又沒有供給多的,也隻能是慢慢品了。
宮人過了小看台,將糕點也在兆嘉帝和蕭清然的桌上各放了兩份,默默地退了下去。
蕭清然忽然覺得,當這個冬辭會的諫還愜意的,有吃有喝,坐在看台上就能夠把事都做了,隻是還是有些緊張待會兒評判的時候,若是真的出點什麼差池,那可不是丟人二字可以形容的。
況且也看過了,這位李白詩仙的詩,意境確實是高啊,總覺得,這些學子裡麵,可能沒有人能與這位先生的詩足以媲的。
這位李先生,到底是何高人?寧抉又怎麼會有他的詩文?
“岑王妃,依你之見,今日這些學子之中,可有看好的?”兆嘉帝忽然側過頭,笑著看向蕭清然,他也不過是隨口一問,倒是讓坐著的人,都忍不住往蕭清然這裡看來。
蕭清然心裡頭清楚,今日在這裡的份量,就僅次於兆嘉帝。
這個諫做得也是苦,前些日子才把冬辭會曆年來的一些文冊都看完,這會兒就問這樣的問題,隻怕是連底下的學子到底有哪些都記不清楚纔是。
尷尬地笑了笑,中規中矩地答道:“皇上,這等事可說不好,他們可都是滿腹經綸的才子,焉能分辨上下?”
兆嘉帝心中暗暗地笑了笑,他知道蕭清然是在跟他打馬虎眼,又問:“那既不能分辨上下,岑王妃以為,該要如何來評判?”
蕭清然看似笑著,心裡頭已經腹誹了不知道多次了,就在這種節骨眼上,皇上非要出來湊個熱鬨,這讓如何是好?
“皇上,其他的題目還未出,大家都是可以爭一爭的,況且如今這個題目,也是朝著臣婦的詩文靠攏罷了。”蕭清然笑了笑,既是還在看台上,兆嘉帝想來也不會太為難。
這話說完,兆嘉帝也隻是笑了笑,默默地吃著糕點,但心中的明鏡似乎又亮了起來。
蕭清然有些頭疼,默默地了自己的額頭,看向寧抉的方向,他似乎視線也一直在自己的上,這麼一想,心裡好多了。
一炷香的時間飛快地就過去了,學子們紛紛地停下筆來,頭接耳地品著對方的詩文,每個人心裡頭都有些緊張和擔心,畢竟誰也不知道這岑王妃寫詩的水平究竟如何,寫的是個什麼詩文。
各自拿著手裡的宣紙,眉頭都舒展不開來,每張宣紙上都隻寫了一個編號,並沒有寫上自己的名字,也是為了防止諫徇私給關係好的學子圍。
宣紙一張一張地疊在了蕭清然跟前的桌子上,讓蕭清然看著就有些頭皮發麻,且不說自己願不願意唸書的問題,就是平日裡跟著寧弈寧茉多看兩卷書冊就跟要了的命沒什麼區彆了。
會不會是一回事,想不想又是一回事。
學子們把這宣紙一拿上來,他們的位子上也有宮人前來擺好了各式各樣的糕點和茶水,方纔那緊張的氛圍,似乎一下子就散去了。
兆嘉帝擺了擺手:“陳公公,去,把朕特意請的一批戲班子都過來,唱個助助興的曲子!”
陳公公笑得臉上都快皺一塊兒了:“是,皇上,老奴這就去!”
坐席那邊也都開始頭接耳做自己的事了,寧抉趁著這個空檔,趕緊地起朝著小看台去了,那一疊宣紙的詩文,若是讓蕭清然自己看,也不知道要看到猴年馬月去了,說不定還選不出合適的那個。
寧抉往蕭清然的跟前一坐,把那宣紙都拿了起來,溫聲細語道:“一人看一半吧,速度會快些。”
“好。”有寧抉的幫忙,確實是會快些,況且寧抉和蕭清然是夫妻,他上來幫忙,兆嘉帝倒是不會說什麼。
不過學子們倒是更放心了一些,至有岑王在,岑王妃應當不至於太離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