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清然隻覺得頭越來越疼,好像就在抬眸的瞬間,整個人站在了一座冷宮的外麵。
這……為何會想起宮中的冷宮,和有什麼關聯嗎?
站在那一堵牆外,卻聽到了裡頭的聲音,略微有些悉,但是任憑怎麼都想不起來。
“你把這個,下在的飯食之中,我就不信,能命大到活著走出這裡!”那聲十分的狠毒,似乎對這冷宮的主人有著莫大的仇恨似的。
“能行嗎?那麼聰明,這幾日愣是沒有吃膳房送過去的東西。”另一個聲音略微地有些慌:“要不姐姐,還是算了吧,皇上也並非是不寵了,隻是這陣子的彆扭罷了!”
“你怎麼這麼沒用?你難不就瞧著榮獲盛寵?去!”那人似乎是推搡了一把,把什麼東西塞到了手中。
蕭清然想看清楚,但走到正門的時候,眼前哪裡還有什麼冷宮,已然回神了,麵前正是杜副將送來的那些東西。
蕭清然拿起筷子,興致缺缺地吃了兩口,喝了兩口熱乎乎的湯,這寒涼的天氣裡,能有兩口熱湯喝,當真是最幸福的事了。
多看了一眼寧抉,也不知道他何時能醒過來,這夜裡他冷不冷?
蕭清然吃著這些食,頓時就沒了胃口,又原封不地把它們全部給裝進食盒之中,輕歎了口氣。
一側就有打好的水,隻是此時估著也涼了,簡單地洗漱了一下,就冷得直嗬氣,但好歹也算是理好了,小心翼翼地拉開寧抉的被角,鑽進被窩裡頭去了。
寧抉沒有要醒過來的跡象,他的麵蒼白,蕭清然就這麼側躺著,單手撐著頭看著眼前的人。
“睫這麼長……王爺可是生得好看,怪不得那麼些姑娘總是往你上呢。”蕭清然小聲地嘀嘀咕咕道。
不過說起來這個,蕭清然心底裡就止不住笑意,即使那麼多姑娘都朝著他上,他還是更在乎自己多一些,還有他吃醋時的小模樣,是想想就覺得可。
王爺……該拿你怎麼辦啊?
在黑夜之中,寧抉的手指微微地了,似乎是在給了迴應一般,隨之兩人都沉沉睡去,蕭清然拉著他的胳膊,生怕一不小心,寧抉就不見了似的。
翌日一早,天剛出魚肚白,蕭清然便醒了,有些睡不著,也不是太冷,至營帳裡燃著暖爐,暖和的。
剛一睜眼,抬眸便瞧見寧抉的笑意。
他已經醒了,正是單撐著胳膊看著,就如同昨晚那個姿勢,一模一樣。
“醒了?”
寧抉隻是淡淡地問著,他的臉還略微有些不好看,但是比起昨日的蒼白,已經好了許多了,至有了些許的紅潤,蕭清然心底裡不鬆了口氣。
“你昨日在軍營遇襲了,怎麼不逃?”
寧抉似乎是自己想了想:“雙拳難敵四手,人太多,逃不掉。”
他知道,蕭清然是想告訴他,不要逞強,該走的時候便不要戰。誌在沙場的男兒,若是真的臨陣逃了,那置後的百姓和城池於何地?
但這話,寧抉寧願爛在肚子裡,也不想說出來讓蕭清然擔心。
蕭清然長舒了口氣:“還好你沒什麼事,不然你讓我和孩子怎麼辦?”
倒不是蕭清然一個人沒法照顧孩子,隻是自己心裡頭都清楚,若是沒了爹的孩子,總是有些地方會被欺負的。
說這話也沒彆的意思,隻是希寧抉能在遇到危險之際,多想想他們。
也許,有一個刹那間,他會想著為至親至之人而逃離保下命。
“好了好了,我這不是沒事嗎?”寧抉笑了笑,他心裡頭還是甜滋滋的,這說明,蕭清然是時時刻刻記掛他的。
蕭清然起梳洗,剛是把頭髮都給打理好,正巧郎中也起了,就在營帳的外頭高聲道:“王妃娘娘,不知王爺可否醒了?草民來替王爺清理餘毒!”
“醒了,有勞先生了,進來吧。”這門簾本就一掀便開,蕭清然就沒有親自上前了。
郎中背了一個藥箱進來,看見寧抉的刹那間,像是鬆了口氣似的,趕緊地上前去:“王爺您先歇著,草民給您先診脈瞧瞧,再紮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