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弈朝著蕭清然使了個眼,隨即就老老實實地跟在寧抉後頭了,他就跟孃親說過嘛,有爹在!孃親不會有事的!
寧抉疾步走上前來,扶著蕭清然的胳膊,輕輕地將帶起來,小心翼翼的樣子,如若對待珍寶一般。
蕭清然心裡本就委屈,如今被這般溫的對待,不住撲進了寧抉的懷中,輕聲啜泣了兩聲:“你怎麼纔來!”
“是本王來晚了。”寧抉心裡也不好,緊緊地環住懷裡的人,收緊雙臂,似乎要將嵌骨子裡一般。
若是他來日再一個不眨眼,是不是這人又要被人給欺負了?
周圍的眷早就已經驚得都合不攏了!
之前聽聞岑王和岑王妃重修於好的事兒,大家心裡頭自然都是不信的,也有半信半疑的,如今都見到真格的了,還能由著他們不信嗎?
貴妃隻是微微抬頭瞧著,心裡的妒意卻快要整個人都淹沒了!
寧抉何時待人如此溫過了?認識他這麼多年,連也不曾見過他為一個人,竟然能有這麼多的神,張皇失措、緊張、最後到疼惜、如獲至寶的眼神。
“寧抉,你如今護著,隻會惹一腥!”貴妃咬牙切齒:“害了九兒,證據確鑿!”
“證據確鑿?那不如講給本宮聽聽,是如何個證據確鑿法?”聞言間,一聲略微威嚴的聲音從院門響起,皇後的轎攆就停在了院門。
在嬤嬤的攙扶下,那一袍十分惹人眼。
周圍紛紛地跪了一地,隻聽那聲音整齊地道:“參見皇後孃娘,娘娘萬福金安!”
“都起來吧。”
皇後輕飄飄地道,眷都緩緩地起,誰也不敢在皇後的麵前高聲喧嘩。
貴妃本就不悅,說話也略微地帶著刺:“即使是皇後姐姐來了,今日這事,妾還是要為九兒討個說法的!如今是證據確鑿,妾今日若是不治了岑王妃的罪,說出去也是人笑話的!”
“本宮看你纔像是個笑話!”皇後氣場全開,猛地把一支玉簪扔在了地上,應聲而裂,碎了三段。
“貴妃娘娘可好好瞧瞧,這是不是您的簪子?”一旁的嬤嬤上前兩步,出聲道。
貴妃的心中一驚,有些嚇得說不出話,隻是緊緊地抱著九公主,低聲啜泣,似是傷心至極。
側的大宮咬了咬牙,自己站了出來,噗通地一聲跪在了地上:“回皇後孃孃的話,這玉簪是前些日子,貴妃娘娘賜給奴婢的!奴婢是貴妃娘娘側的大宮,已經服侍貴妃娘娘數年了!”
那玉簪乃是當初皇上賜給貴妃的,還不至於如此隨便就賞給一個下人,皇後也沒有穿,隻是鼻息之間都是不屑。
“狗是一條好狗,可主人卻不見得是明理之人。”
貴妃憤恨地看了一眼皇後,但很快又低頭下去,再做多些,一切的努力就都白費了!
這一切,都是寧抉查出來的。
自打那請柬下來之時,他就放心不下蕭清然,但兆嘉帝召見他有要事相商,也隻能先知會了皇後,把來龍去脈都說了一遍,這件事便是皇後著手去查的!
皇後本就瞧著貴妃不順眼,定是會見針地查這件事的。
但如今真相大白之際,貴妃忽然衝著大宮大喊大起來:“如因!本宮平日裡待你如手足,同姐妹!你為何要害本宮的九兒!九兒還是個孩子啊!”
如因也低聲啜泣了起來,知道貴妃這是舍了了,但也不敢說出實,即使是有苦難言,也都要一併嚥下去!
重重地朝著貴妃磕了三個響頭。
“是奴婢愧對貴妃娘孃的厚!是奴婢對岑王妃懷恨在心,如今便是想嫁禍罷了!不過讓岑王妃跪了這麼久,奴婢心中大快!”
“住!”寧抉怒喝了一聲,周圍的人連大氣都不敢出一下。
他明知道這件事是貴妃所為,但偏生現在有個替罪羊,他憤恨,額頭上的青筋都暴了起來,但任然無法就這麼把矛頭指向!
但他聽到如因說的那番話,他也恨不得現在就手撕了這個宮!
蕭清然很累了,但如今卻見寧抉這般模樣,心中微暖,手輕輕的平了他的眉頭:“夫君,你這般易怒,容易長皺紋的……”